那劍芒閃爍,尚未激發,卻見原本平靜的河水陡然升起,托著萬行空向後一撤,又向上一推。那萬行空已然離開岸邊一劍之地,站穩水麵之上。
楚天鈞落在河邊,看看那河水在岸邊撲騰不已,猶疑一下,並未上前。
此時,看那萬行空,臉上一道細細劍痕,幾滴鮮血濺在臉上。雖是傷的不重,臉色卻是極為難看。其人踏在水麵,如踏實地,腳下水波翻滾,如同沸了一般,可見此人心下惱怒如何。
“好個楚天鈞,五十年來,未曾有人在我身上留下過劍痕。”萬行空此時說話聲音也是變了,“便讓我再看看你如何破得了這招。”
楚天鈞也不答話,打開劍匣,竟是還有兩把劍尚在匣中。
“水法,水行空。”
此處河水並不如何湍急,河麵出現九個水柱,河水頓時激烈起來。那水柱吸水的速度極快,連下遊的水也倒灌回來。漸漸水柱突出水麵,頭大尾小,形成像“颶風”一般的水柱。
“此法,名行空,乃萬某自創。”萬行空對楚天鈞說道。
不行,要阻止他。楚天鈞拋出劍匣,人也飛身而起,手中軟劍直襲萬行空。一個水柱尚未成形,隻一人來高,擋在楚天鈞麵前。楚天鈞隻覺一股風撲麵而來,這水柱的速度旋轉竟如此之快。那劍匣落在水中,聽“咚”的一聲,立在水中。萬行空眉頭一皺,這劍匣竟如此重法。楚天鈞一腳踏在劍匣之上,稍一借力,已越過那攔路的水柱。萬行空背後一道水柱騰空而起,頭上腳下罩向楚天鈞。楚天鈞軟劍插進水柱,潛力一送,掌中一股氣勁拍出,手掌已是幾乎被水柱絞住,人借這氣勁反衝之力倒轉回來,落在劍匣之上。
那水柱絞住軟劍,被楚天鈞潛力一逼,又將軟劍甩了出去,那方向卻正是萬行空所在。萬行空此時操縱九個水柱已是自身極限,不意軟劍還有竟有如此變化。眼看那軟劍陀螺樣飛來,萬行空大喝一聲,身周幾個水柱登時暴漲,瞬間便是幾人之高。那軟劍還未靠近,便被風勁逼回。
楚天鈞眼見水柱威勢暴漲,不敢待在切進。提起劍匣倒飛回來,那劍匣在空中一招,軟劍被收入劍匣。楚天鈞落回地麵,見水麵水柱隻剩六個。剛才罩向自己的那個水柱想必尚未成形,陡然變化,再聚不住了。另外兩個,多數便是為了防住軟劍,化入了其它水柱之內。此時再看那水柱,真個如颶風一般。楚天鈞看了這威勢,心道如此術法損耗必巨。我遠離水麵再和他周旋一番。
楚天鈞望向楚淩風所在之地,人呢?那布衣以上竟是空無一物。
一道身影向後急奔,楚天鈞看出正是薛不凡其人。想必剛才兩人鬥的激烈,薛不凡已是乘機將楚淩風抱走。楚天鈞放下心來,向後奔去。
“楚天鈞,論劍道修為你最多做到借天地之勢,與我三十歲時差相仿佛。沒想到你竟然能破掉我三道水柱,萬某卻是不得不佩服於你。”萬行空此時身邊六道水柱,那水柱威勢極強,萬行空身在其中,衣服也鼓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