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玄音道:“不過這神木劍卻是一柄神劍。隻是,禦劍之人需要寧靜無爭,上合道家無為不爭,才能展其鋒芒。長生子之流,隻將他當做兵刃使用,卻無法與劍意相同,十成之內能使出三成便已不錯。”他略一停頓道:“如我這般,卻與這劍意形同水火,絕是合不來的。還不如我手中這烏梢子母劍,運用我希夷劍訣正是天作之合。”徐鶴鳴聽得這麼多,卻問:“既然如此,我這神木無鋒劍怎的就沒了神力?”七殺哼了一聲道:“你這蠢貨,神木劍本是仁愛清高之劍,你與冥靈四鬼鬥陣之時隻當他凡物使用,讓他沾染了鮮血,它如何還肯借神力與你?”徐鶴鳴聽得這話,急看去,隻見得那神木劍上果然沾得幾點殷虹,宛若春桃綻開。
徐鶴鳴道:“玄音師叔,既然這神木劍染血,那要如何才能恢複呢?”七殺凝眉道:“哼,不急,既然你來得這裏,不陪我這師叔過上幾招這麼行呢?”徐鶴鳴聞言驚訝,正要答話,忽然被一股極強劍氣擊飛,直直飛出窗口,屋外正是那玄黃瀑邊。徐鶴鳴喊道:“師叔!。。這。。。”隻見七殺玄音就如一隻灰鷹飛出,口中冷冷道:“休要多說!打贏我再說!”說罷,一揮手劍七劍就已刺出。
此時東穀之中,破軍與貪狼在爭輝台旁見得一個東穀百戶倒在地上,身上滿是鮮血。破軍一縱而去,將那百戶扶起,伸手點了他身上幾處穴道。那百戶被止住血,緩緩睜開眼睛,迷茫看著兩人,眼中尚有一絲懼意未去。貪狼道:“是誰傷得你?”那百戶道:“是。。。是西穀的人。。。”破軍與貪狼對望一眼,看見地上的血字,更確信了幾分。突然那百戶麵目詭異扭曲,仿佛痛苦不已,口中不斷翻騰出血沫。破軍眼見,忽然麵色一變,對貪狼急道一聲:“走!”貪狼聞得他話,不明就裏,但他與破軍素來信賴,也不多想,便與破軍一左一右縱躍了開去。
就在兩人縱躍開之時,那百戶一聲尖利慘叫,猛的身體炸裂開來,在鮮血中竟然夾雜著無數暗器兵刃!貪狼伸手抓住一把兵刃,一看卻是一把三棱鏢,形狀隻有尋常暗器的不到一半,但卻眼見得打磨得精巧無比。貪狼仔細一看,鏢身上赫然刻著北鬥七星。破軍道:“果然是西穀兵刃,這‘舍身百刃’的暗器技法也是西穀手段。但我總覺得其中並非那麼簡單。”貪狼道:“如何不是西穀所為?”破軍道:“一時之間,我也說不上來。但就這情況看,總覺得並非那麼簡單。”貪狼道:“那卻不妨,看來刺客也是大意,竟然給咱兩留了尋處。”破軍道:“怎麼說?此處既沒腳印也沒血跡,如何查探?”貪狼笑道:“你莫忘了,我等卻不是在孤軍作戰。”他屈指唇前,一聲口哨響起,隻聽得遠遠一聲狼嚎應答。貪狼道:“隻要他沾得人血,我的狼群便能尋到他去處。”破軍笑道:“好計策,咱便循著人血氣味尋去,拿住那刺客便曉得原委了。”
卻不說貪狼破軍如何與群狼聯絡,隻說在白狼指引之下,沿途尋去,終而引到東穀一片密林之中。這片密林林高樹密,隻依稀幾點月光露出。貪狼與破軍到達之時,便在林外停下了腳步。破軍道:“好地方。”貪狼道:“這破地方要山沒山,要河沒河,我實是看不出好在哪處。”破軍道:“此處隱秘多險,若我要選殺人之處,也必然選在這等地方。”貪狼笑道:“你卻錯了,今日可是我等來捉這獵物,豈是他選的地方?”破軍也笑道:“你卻不知,有時這獵人獵物卻是可以互換的。”正言語間,隻見一條黑影飛來,破軍麵上含笑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