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基本事宜議論完後,張雲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把雙兒拉到身邊,對這群臣道:“今日,寡人要向諸位宣布一件事情,從今以後,雙兒就是我的王後,大婚,就選在七日後舉行。”
群臣聞言,個個麵麵相覷,好像並不讚同這一事情,也隻有李莫愁山呼道:“臣恭喜大王尋得良配。”
須臾,班部中,跳出一人,乃是三閭大夫張晉升,其先祖是蔡國人,國滅後,族人逃避此間,張雲見他有些才學,賜張姓,委以重任,他出班奏道:“大王,臣以為不妥,雙兒姑娘既為太傅,太傅者,王之師也,師生名分已定,豈有學生娶老師的道理,臣請大王收回成命,另擇賢妻。”
群臣也早有此意,隻是都不爭先說出,如今見張晉升做了出頭鳥,個個也跪地奏道:“臣等也覺得不妥,懇請大王收回成命。”
張雲聞言,心中一愣,當初自己剛剛當上雲南王,封雙兒個官職,就跟玩一樣,可沒想這麼多,如今自己要娶雙兒,群臣竟然以這個為借口阻攔,卻也是一件頭痛的事,早知道當初就不封雙兒官職了。
他望了一眼身邊的雙兒,見她一臉的沮喪,顯然是被群臣的話所影響,他心中不忍雙兒受傷害,遂道:“什麼師,生啊的,不過是一個名號而已,寡人撤了雙兒太傅一職便是了。”
張晉升依舊不依不撓,奏道:“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名分已正,這豈是撤了名號就能改得了的,望大王三思。”
張雲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暗道,你妹,什麼終生為父,這扯得也太遠了,他覺得跟這些老古董也說不清楚,懶得跟他們理論,冷冷的道:“寡人之意已決,諸卿勿在多言。”
張晉升似被鬼上了身一樣,繼續勸道:“大王是一國之主,上不尊禮,下必壞禮,長此以往,豈不要天下大亂?到時,雲南國自大王始,必也自大王而終。”
言畢,群臣個個嚇了一跳,心中暗道,這小子也太過大膽,這種話也敢說出口。
他們個個斜視張晉升,手中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張雲也是氣得一臉鐵青,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撇他一眼,冷冷的道:“大夫言重了,寡人不過是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而已,怎麼扯到亡國上麵去了,寡人念你一片忠心,不與你計較,你退下吧。”
那張晉升似著了魔一般,不但不退,反而言辭更為激烈,他激動的道:“人之所以貴於山間鳥獸者,在乎禮也,今大王不尊禮,納師為妻,與山間鳥獸何異?試問,禽瘦之國,豈能長存乎?”
“張晉升!”張雲暴喝一聲,頓時,台下一片肅靜。
雙兒也被他這突然的一聲,嚇了到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著。
“寡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忍讓,你卻得寸進尺,竟敢在這大殿之上罵我是禽瘦……。”張雲氣得七竅生煙,對著門外叫聲,“來人。”
當即,門口喲的一聲,進來兩個武士。
“張晉升殿前辱君,罪當問斬,拖下去,斬首。”
兩武士聞命,押著他便要走。
這時群臣,為了表示同事之間和諧友愛,忙替他求情道:“大王,三閭大夫之言,雖有不妥,但念其也是為大王著想,求大王饒他死罪。”
張雲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叫道:“張晉升罪在不赦,敢再替他求情者,與其同罪。”
這一下,群臣個個低頭彎腰,沒有什麼話了。
此時,雙兒卻突然跪了下來,啼哭道:“相公,雙兒不想你為了我而殺人,你就放過張大夫吧。”
張雲伸手扶起雙兒,柔聲道:“這不關你的事,你無需自責,此賊殿前辱君,我若不殺他,我的威嚴何在,他日,又何以服眾?”
說著,望著門口一擺手,命人將他拖了出去。
臨行時,張晉升口中依然大叫道:“臣為國家,為社稷著想,雖死猶榮。”
隻聽得“啊”的一聲,門外便沒有了動靜,須臾間,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放在盤子上端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