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2 / 3)

璃子作微笑狀迎她進屋。看若兮對桌上照片很感興趣,心想這姑娘淳樸,大約沒見過照相這件事。想自己也是因著父親診治的一位病人與國外有交集,其國外回來的友人帶了照相機回來,機緣巧合拍下一張。於是熱心地講解了一下。若兮看著這黑白灰暈染出的美麗女子,雖有些小小的野心欲求,但待人大度,為人尚佳,比得上大家的閨秀。

“璃姐姐,若兮今日來與您商量個事。”

璃子聽她說話,倒愣了一愣,當即振作精神,示意她說。

“昨日跟您交接書房工作一事後,忘了跟您商量少爺睡前梳洗,您看是您書房結束隨後伺候一下,還是,書房結束後由我接手。少爺寢居習慣尚佳,隻需備好溫水,換洗衣物即可。沒甚麻煩。”

璃子自是樂意接下。當然,她也沒考慮到若她不接下,則若兮得等到深更,再由小廝通知接手,實在麻煩。她欣喜的是,若兮這孩子果然尚年幼,且無甚想法,伺候少爺就寢是極好的親近機會呢。

獲得吳璃子姑娘的首肯,若兮滿足而歸。

是夜,肖秦用完晚飯,進書房看到吳璃子並未特別驚訝。她給他沏茶時,大體打聽了一下其身世經曆。吳璃子姑娘較若兮健談許多,且善於引申話題,又不讓人生厭,不知覺間,已接近就寢時間。肖秦略微懊惱,他除了除外應酬,是每日必習功課的,雖時間長短不一,有時陪母親聊天也會耽誤些功夫,但總要看些書。剛換伺候丫頭就浪費一日,雖也不是特別值得計較之事,但心裏隱有不快。

幸好吳璃子伺候就寢時並未過於親密,不然估計咱們小少爺脾氣起來,要換人了。其實,吳璃子覺得在書房能與少爺達到那樣的接觸目前已經很是興奮滿足。

翌日,晨間若兮伺候洗漱,一切如常,平安過渡。

於是若兮又多出許多時間,當然,多數時間仍被這孩子用來在院中曬太陽,靜靜感受這具健康年輕的身體的發育變化,就似萬物升華,花草盛開。

午後與夜間,除去陪伴崔婆做女工,便是看書。女工是值得一提之事,初始若兮不太擅長,但長於心思細膩,手指靈活,於是學得挺快。現在縫衣刺繡均像模像樣,當然難度高些就很難hold住了。看書麼,因著自己慢慢摸索,無處可問,進展不快,能猜出的字是略略增多。她對書房中介紹兵器的書更感興趣些。或者應該說是對那些精密的結構圖,以及規整的形態非常有好感。

就這樣時日飛快的迎來了肖秦學習生涯的最後一個悠長假期。兩個月的時間,肖秦應吳璃子所求與母親商議讓其回家陪陪父母。肖夫人看這段時日太平無事,雖安心,但又不放心,這孩子看來還未開竅,對著吳璃子那麼個嬌滴滴的美人,與對著若兮並無二致,這便有點鬱悶了。且這事沒個說法,對吳璃子父母也不好交待。所幸,吳璃子歸家後,似對父母講了對肖秦的好感,及看書房書籍有所收獲,吳家父母也是開明,願她再待半年。

另一邊,肖秦在若兮的教條主義伺候下,仍隻能如平日上學時早起,一周僅一天得以懶覺。略煩躁下,隻得仍日日苦練騎射武功,夜間埋頭苦學,也是無甚其他事情可幹,日子便慢慢過去。

一月後,喬公子與瘦猴等來家作客,聽聞這小子這麼勤奮,很是詫異,都打趣他果然長大懂事。當然,他們之前也是聽聞一些關於吳璃子的傳言,以為這小子也已經開了葷。素不知有些誤傳,但也恐怕有損吳璃子的名聲了,隻是幾個混小子哪注意得了別個年輕女孩子的名聲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