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估計沒想到我不吃他套近乎的一套,和中年女人對了對眼睛,微笑著看著我,聲音平和了許多,“我是你白伯伯啊,又族族長。”
我大吃一驚,原來是又族族長白天魁,又族族長和我爸是世交,說白了,用我爸的話說就是上古年代兩族就認識了,世世代代交好,到了我這一代,因為我媽出的事故,我爸性情大變,很少與外人來往,和又族的往來也少了,不過我和又族族長的女兒的親事是換尿布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
白天魁一把拉過那個濃眉大眼的姑娘跟我介紹,“這是我女兒,白潔潔。”又指了指那個中年女人,“我女人。”
我一一點了點頭,特意把眼光多停留在白潔潔身上幾秒鍾,心裏失望不小,我這人喜歡細皮嫩肉弱弱的妹子,就像白小飛那樣的,柔柔弱弱的揚州妹子,可是眼前的白潔潔長得五大三粗,哪兒都大,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還有一個大腦袋,她笑起來,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再加上剛才那一巴掌差點把我打歇菜了,這樣的貨色娶回去還不鬧家庭暴力。
我想著,決定回北京跟我爸抗議去,可當真人麵不好說,畢竟還要給人幾分薄麵。那白潔潔也不害羞,大大咧咧地對她爸說:“爸。我蠻喜歡的。什麼時候辦事呀?”
我一聽,腦袋嗡地大了三圈。
白天魁笑得眼睛快眯成了月牙,“我也覺得你們都成人了,該成親了。大侄子,等你再養養好了,咱們就把這門親事給辦了。”
“大伯。不急,我這次是被人強行帶過來的,等我回去跟我爸準備好了,再說這事兒不遲。”我咬著牙坐了起來,“我得給我爸打個電話,他還不知道我被帶到這裏來了呢。”
白天魁很吃驚,“我們已經給你爸打電話告訴他你在這裏了,不過誰把你強行帶來的?”
我便把寧啟宇的事情跟白天魁他們一五一十地說了,當然隻說了大概,怎麼遇到寧啟宇,我們被白影追趕,寧啟宇怎麼救了我,後來列車爆炸,再遇到了胖子一起坐船掉進了河裏,不過鬼畜、血屍、冤鬼婆子、開棺女鬼這些都省略沒說,怕他們以為我精神不正常,我隻挑了重點,特別是和寧啟宇在一起的時候遇到的事情。
白天魁臉色一下子煞白煞白的,嘴唇直哆嗦,“我,我沒兒子。就這麼一個女兒。”
站在他旁邊的女人臉色也不好,突然轉過頭跑了出去,那個白潔潔倒是顯得挺鎮定,不過也是一臉的震驚。
我感覺這裏麵有蹊蹺,我從小我爸就對我說過,世間險惡,對人要多一個心眼,知人知麵不知心,就算是再熟悉的人都不能太相信。
所以我沒再多說,隻是逢場作戲地點頭,“是啊。我爸也說您就一個兒子。”
“嗯。你好好休息養傷,親事回頭我們再說。我有事先走一步了。”白天魁又囑咐了白潔潔幾句,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