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慈庵啊!”一想到太慈庵時姬輕塵也眉頭緊皺不已,他很清楚太慈庵在大燕皇族和七大世家中的位置,想要到太慈庵中徹查,似乎很苦難啊!
“不知道皇兄有什麼好辦法?”姬輕塵問道。
“你的意思是?”姬文眼神一亮,似有所悟的向姬輕塵問道,“難道你是說——”
“對。”姬輕塵微微點頭說道,“現在也隻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讓他們容身了!”
“這隻是你的猜測,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朕也不能輕易下令去搜查太慈庵啊!”姬文又搖頭歎息道。
因為二百年前才太慈庵出嫁的那位貴妃,就是現在姬文和姬輕塵這一係的先祖,因此曆代大燕的帝王對太慈庵都很關注,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太慈庵不知不覺間就被列為了禁地。
現在,要是沒有足夠的理由,就是作為大燕皇帝的姬文也不能輕易下達搜查太慈庵的旨意,不然就會被視為大逆不道。
對於姬文有這種憂慮,身為皇族子弟的姬輕塵還是很能力理解的,因此他就沒有再強求姬文什麼,而是告辭了姬文退出了禦書房。不過在內心深處,他對姬文做事不夠果斷,沒有魄力感到不滿。作為一國之君,統禦數萬萬國土的大燕皇帝,必要時就該有打破樊籠的魄力,而不是循規蹈矩、墨守成規遵守古製。
然而在姬輕塵臨走時姬文突然開口說道,“九弟,你這次南下晉州數月,弟妹她們也想你很久了,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幾天,至於太慈庵的事情朕會再想辦法的!”
這句回答倒是讓姬輕塵很滿意。
離開皇宮時,議政王姬輕塵回京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政事堂和樞密院以及六部衙門、九寺五監等地方。
走到內城的玉道上,沿途就有不少官員前來給姬輕塵施禮,順便套套近乎。
因為兩天前南線大捷的戰報已經傳到了君臨城,而這次大捷的統帥又是姬輕塵,立下了大戰功,今後姬輕塵在大燕的地位已經難有人撼動了。現在不討好這位權傾天下的議政王,更待何時啊?
大家都存了這般的心思,才會姬輕塵更加熱情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以前姬輕塵不在中樞,不在廟堂,故而也不怎麼跟大臣們相處。現在他位列中樞,以後要時常跟眾臣打交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漠視眾臣了。因此這一路上他倒是表現的很和藹可親,讓一眾群臣受寵若驚。
到了議政王府時,早有紓兒和李師師以及兒子姬長空在門口迎他。
眾人相見,自然免不了訴說相思之苦。特別是兒子姬長空,更是拉著姬輕塵的衣衫不肯放手,讓一旁的紓兒哭笑不得,這兒子什麼時候這麼依戀父親了?
回到府中,沐浴更衣,簡單的出過晚飯,就到了姬輕塵馳騁床第間的時間。他先是恩澤了紓兒,就在紓兒的軟磨硬泡下來到了李師師的房間。
李師師跟隨姬輕塵這麼久,這是姬輕塵第一次來到她的閨房,讓她很緊張。不過長久的相思之苦,讓她在看到姬輕塵溫軟的笑容之後內心之中的緊張也隨之消失了。
兩人對坐著聊天,說到郭勸和郭香兄妹時姬輕塵提到了太慈庵。李師師聽到太慈庵時,突然開口說道,“殿下,師師當時闖入王府之前就去過幾次太慈庵,還跟嶺南夢公主有過幾次交談。”
李師師的話讓姬輕塵很吃驚,“你去過太慈庵?還跟白夢兒有過交談?”
見姬輕塵這麼吃驚,李師師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是對是錯,就低下了頭低聲說道,“恩。”
“你們的關係怎麼樣?”姬輕塵突然問道,他的心裏開始有了一個計劃。
“當時我們以姐妹相稱。”李師師字斟句酌的說道,“隻是跟了殿下之後就沒過去太慈,現在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想到在太慈庵時跟白夢然的相處,李師師心裏就升起了一股暖流,說實話當初要不是白夢兒給她諸多的鼓勵,他估計早就從了父親的意誌,跟姬虔結婚了。
“你準備一下吧!過幾天本王娶你!”就在李師師還在想自己跟白夢兒的交往是否會讓姬輕塵不高興時姬輕塵的這句話就像晴天霹靂一樣震的李師師目瞪口呆,半響不知道說什麼好,當她回過神時才發現姬輕塵已經離開了。
“多謝殿下!”李師師恍然做夢一樣,低聲說道,一行淚水流下了她的臉頰。
自己這一段時間背上了多少罵名,遭受了多少白眼,聽到過多少閑言碎語,不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