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姬輕塵和紓兒就住在了陵園,當然還有陵園外的三千五百精騎,他們同樣在陵園外待了一夜,這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像他們這樣的死士營騎兵,長途行軍是就是在馬背上休息都沒問題,更何況現在還有踏實的大地可以睡呢?
第二天清晨姬輕塵和紓兒再次給李青衣上了香,就出了陵園率領大軍向上京城而來。他們一下上,就遇到了在山下待了一夜的蕭乾塬。蕭乾塬不是不想晚上回家睡覺,可是蕭太後的命令他不敢不從,又不敢在宗山跟姬輕塵的親衛動兵戈,就隻能在山下委屈了一夜。
這時見到姬輕塵下了山,他本想上前斥罵幾句,好發泄一下他昨晚受的罪。可是跟姬輕塵一照麵,碰上姬輕塵刀子一樣的眸子,他的身體一寒,盡被姬輕塵凜冽的目光盯得心裏一陣發毛,硬生生咽下了即將衝出口的不雅之言,躬身行禮道,“蕭乾塬參見北遼王,參見公主。”
“是蕭太後派你們來的嗎?”姬輕塵冷冷的問道。
“太後是為了北遼王和公主的安全,才會……”蕭乾塬說道,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姬輕塵打斷了,“你現在就回去告訴太後,就說姬輕塵既然到了上京城,不將紓兒明媒正娶回燕國,又豈能偷偷的離開?讓她在宮裏擺好酒宴本王馬上就到。”
這句話說的太霸氣了!就是蕭乾塬停在耳中也憤怒不已,可他剛才已經領教了姬輕塵的厲害,不敢再對姬輕塵有情緒表現,隻能低聲領命,灰溜溜的率領一萬大軍離開了。
當蕭乾塬回到宮裏,將姬輕塵的話傳達給蕭太後時,這位權力跟曆長川不相上下的女人怒了,憤怒的她一把摔碎了桌子上的茶杯,大罵道,“豎子,這個豎子,哀家一定不會放過他。”
蕭太後發怒,蕭乾塬嚇得戰戰兢兢的不敢搭話,隻有服侍了蕭太後幾十年的太監李蓮英低聲道,“太後,請您息怒啊!這姬輕塵就是一豎子爾,既然他已經到了上京城,就是太後手中的魚肉,已經是插翅難逃了,太後又何必為他動怒呢?”
“恩!”蕭太後經李蓮英這麼一勸解,氣消了多半,語氣冰冷的問道,“那邊皇上怎麼說?”
“什麼都沒說。”李蓮英回答道。
“他兒時的玩伴再次回到上京城,他難道就沒有一點表示嗎?”蕭太後一臉的冷漠,沉思了一下,就繼續說道,“他姬輕塵不是要讓哀家為他準備酒宴嗎?既然皇上沒有什麼表示,那哀家就成全他。”
“你去吩咐禦膳房,將宴會設到瓊林苑。”蕭太後陰沉的說道。
“瓊林苑?”李蓮英問道?瓊林苑是離國皇帝狩獵的地方,將宴會設在這裏,豈不表示太後要給姬輕塵一個下馬威嗎?
“對,就在瓊林苑,你也去通知皇上,就說這是哀家的主意。”蕭太後說道。
“是。”李蓮英躬身領命道,退出了大殿。
“你說姬輕塵的侍衛很囂張跋扈?”蕭太後向蕭乾塬問道。
“恩。”蕭乾塬點頭道,就將在陵園門口發生的爭執一句不落的告訴蕭太後。
“難道你的一萬精騎還比不了他的三千多人嗎?”蕭太後吃驚的問道,有點懷疑姬輕塵回燕國短短的一年時間,怎麼會訓練出這樣的一支精銳騎兵。
“一萬精騎就是戰勝了姬輕塵三千人,可我們還是輸了啊!”蕭乾塬苦笑道。要是自己一方用一萬人打敗了姬輕塵三千人馬,就是勝了也是丟臉的勝利,他蕭乾塬丟得起這個人,可是離國丟得起這個人嗎?離國自詡騎兵天下無雙,要真的一多勝少用一萬打敗姬輕塵三千人,估計會被天下百姓罵死了。
“不過——”蕭乾塬心裏有了主意,隻是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快說!”蕭太後道。
“上京城還是有兩支騎兵能夠對付得了姬輕塵的親衛,就是沒有針對姬輕塵的由頭。”蕭乾塬說道。
“虎豹騎你不用想,他們不聽哀家的命令,哀家調動不了他們。”蕭太後有點不甘心的說道。要說天下輕騎兵中誰的精銳中的精銳,騎兵中的王者,就數拱衛離國皇帝的虎豹騎了。
“還有,蕭相國的白馬義從,他們人數雖少,可戰鬥力不遜於虎豹騎,可以跟姬輕塵的侍衛一戰。”蕭乾塬說道。
他口中蕭相國就是蕭太後的弟弟,離國的相國蕭王孫。蕭王孫手裏也有一支騎兵,是依照蕭太後的命令組建的類似於虎豹騎一樣的騎兵。
當初蕭太後之所以敢在上京城跟李青衣抗衡,想另立新軍,除了他的弟弟蕭王孫和不少大臣支持外,這支人數在五千的騎兵也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這個——”蕭太後沉吟道,舍不得將這支騎兵拿出來跟姬輕塵火拚啊!不過一想到跟姬輕塵的恩怨和姬輕塵對她的侮辱,蕭太後還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是公然挑戰,恐怕皇上會阻止,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