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的曆史下,距今1000多年前的中華大地上有齊國,陳國兩個大國,齊國占據北方大約二分之一的國土,陳國占據南方二分之一的國土,他們周邊同時也林立著許多小的國家跟民族,各個國家之間戰爭頻發,齊與陳相互虎視眈眈,都想吞並他國,統一天下,可是即使在他們的國內,亦是權貴們自相殘殺,爭權奪利,大國內的諸侯蠢蠢欲動,內憂外患,民不聊生。
齊國京郊
君子山上,回頭崖頂,一個身穿黑色補丁葛布麻衣的小男孩,蜷縮在崖邊,被冰雪覆蓋的山河,像冰雪王國,那厚厚的積雪與呼嘯的寒風,刺骨鑽心,刮得肉皮子疼,他的身體不自主地顫抖,他的臉上滿是泥土,他蓬亂的頭發垂下遮蓋住整張臉,隻是那黑瞳裏閃爍著的寒光,給人壓迫感。他的左手中緊緊抱著一筐野菜,右手拿著一根長竿,他的嘴角抽搐著,氣喘籲籲地吐出幾口粗氣,剛出嘴角就被冰霜凍成了白霧,彌漫在麵前,模糊他的視線,他用衣袖揮一揮,然後齜牙咧嘴發出:“滾,滾!”的撕心裂肺的咆哮聲。
可是,他的喊聲越大狼群越是張狂,頭狼抽動嘴唇露出鋒利的獠牙,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頭狼邁出前腳,一步兩步,它揚起頭,朝著天空嗷嗷直叫,那聲音震碎了附近樹上的雪,樹枝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砰地一聲重重地落在地上,地麵被突如其來的落雪震動了幾下,群狼警覺性提高,轉而又輕輕邁著步子興奮地向男孩圍來,它們渴望又貪婪的眼神裏帶著嘲笑跟諷刺。
狼,狡猾而又善戰,在這寒冬裏好不容易看見這獵物,它們不會放過,這十幾多匹狼估計是篤定男孩招架不住,並沒有急於攻擊。
男孩的身體顫抖不停,但是他微微支撐起身體,右手握緊了長竿,他那黑瞳裏迸發處一股殺意,他朝天大吼:“啊!來吧!”低沉而又絕望的顫抖裏是男孩的悲號,然後他放下左手中的竹筐,踩碎腳下幾顆碎石,窸窣地滾落萬丈深淵,他抖擻精神朝狼群裏衝去。
群狼的嘴上掛著哈喇子,一個個猛地朝他撲來,他一個打滾兒,躲過頭狼的前爪一擊,那鋒利的爪子在雪地上留下十多厘米的深印,若是他沒有躲過那一擊,估計他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他整個人都像暴走了一般,快速地舞動著長竿,群狼被長竿打得散開又朝他圍過來。
就在男孩以為要命喪於此時,他聽見馬的蹄聲與嘶鳴聲,一隊人馬朝著這兒來,狼群豎起來的耳朵也察覺,警惕性高了起來,朝馬車望去。但是他沒有求救,他堅韌不拔的性格沒有教會他向陌生人求救,他依舊舞動著手中的長竿,可是馬車在十米遠處停了下來,那車夫一個旋轉下馬,他拿起弓箭,瞄準頭狼,隻聽得風被箭撕裂的聲音,箭如閃電般射中頭狼的頭顱,鮮血直噴,幾滴血濺在男孩的臉上,頭發被染成了鮮紅色,他左手一抹,然後依舊目光炯炯。
頭狼倒了下去,群狼發狂,全都朝車夫衝來,那車夫不緊不慢,右手在身後的箭筒裏抽出十支箭,一齊架在弦上,他用力拉扯弦,聽得見弦被拉開發出的呲呲聲,他用力一放,十支箭咻地射來,每箭都命中狼群,它們嗷嗷倒地,男孩看得目瞪口呆,他攥緊拳頭,看著車夫。車夫拔出他的佩劍朝剩下的狼群砍去,一個箭步,轉身,右砍,左劈,狼群全都倒地。
車夫站起身來,手臂上鮮血直流,他用手掌緊緊按住傷口,轉身盯了男孩一眼,犀利的眼神裏又帶著憐惜,然後回過頭去朝馬車趕去,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於額前,他手中的劍插如冰雪中,狼雪順著劍鋒滴答滴答流入雪地,雪被染成了鮮紅,整個寒風凜冽裏彌漫著狼血的血腥味兒。他垂下眼瞼,微微摸頭說:“小姐,前方的狼群已經被擊斃,可以繼續前行了。”
一個纖纖玉手撩起車窗的簾子,露出一個美麗的小臉龐,她眉眼如畫,眼睛如會說話般吸引人,膚若凝脂,微微一笑,露出酒窩跟皓齒,她輕啟唇瓣,說:“嗯!再等一下。”然後招招手讓車夫起身。
車夫起身站在一旁,看著小姐緩緩下馬車,他忙遞上下馬蹬,扶著小姐下馬,小姐身穿白色的狐狸披風,幾片雪花落在她潔白柔和的狐狸毛上,晶瑩剔透,閃閃發光,披風下露出粉色的長裙,胸前繡有兩朵大紅牡丹,裙擺刺有金蓮,她細腰帶顯得她身姿苗條,一塵不染的白色繡花鞋,踩著小步緩緩朝男孩走來,她的手中緊握白色的披風跟金瘡藥,她微笑如落入凡塵的仙女,在這冰天雪地裏帶來絲絲縷縷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