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正撐著傘快步行走在街道上,他手裏還拎著已經被雨水打濕的塑料袋,裏麵是一份很簡單的便當,但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吃了。
此時恰好是下班高峰,原本就會堵塞的道路,現在因為暴雨的原因變得更加水泄不通。葉梓耳邊盡是聒噪的按喇叭聲,偶爾還會傳來幾聲標準市罵,而在他前方不遠處有一家便利店,隻是僅僅一條馬路的距離,似乎變成了涯海角一般。
“要遲到了啊…”
葉梓愁眉苦臉的抬頭望了望馬路對麵,不過也正在這時,他看見了過去十八年裏從未見過的奇景。
仿佛在一瞬間,空中閃過幾道宛如巨龍般的閃電,震耳雷鳴中,所有可以瞧見的烏雲都在快朝著這片區域快聚攏,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黃昏染成黑夜。地麵上,葉梓和周圍行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信號燈瘋似得不斷閃爍,所有因為擁堵而停在道路中央的汽車,開始自己出刺耳的喇叭聲,甚至有車主被嚇得連滾帶爬的衝了出來。
而在遠處,那一棟棟的高樓大廈也變得忽明忽暗起來,像是沙漠裏的海市蜃樓,又像是科幻裏的空間移動,總之,那些鋼筋水泥鑄成的建築,在人們眼中變得愈虛幻,仿佛泡沫裏的剪影一般扭曲著、折疊著。
“這…是世界末日?”
葉梓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在他還沒來得及感到後怕的時候,一切“幻象”又噶然停止,車輛重歸安靜,遠處的樓房也安安穩穩的矗立在那兒,仿佛從未生過什麼怪事一樣。
整個過程連一分鍾都不到,所有人都感覺做了一個很短的夢,等到清醒過來後,明明什麼都沒有生,卻好像有什麼真真切切被改變了。
“喂…剛才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我也是,是幻覺吧?還是世界末日了?”
“難道是暴雨時生的海市蜃樓?但這不科學啊!”
……
類似這樣的低語漸漸響起,然而暴雨沒有絲毫停歇,冰冷肆虐的雨水暫時澆滅了很多人的八卦之火,在確定再也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又麵帶興奮的慢慢散去。
葉梓眨了眨眼睛,雖然剛才生的事情讓他有些莫名的心潮澎湃,但現在他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一個女孩的身上。
他在往後的很多年裏都不曾忘記這樣的場景:狂風暴雨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孤獨蹲在電線杆旁,她沒有雨傘,雨水順著她烏黑的直不斷滴落,掀起一片片漣漪;她的表情也很孤寂,像是被父母丟棄的可憐孤兒,又如一盞微微燭火,搖曳著最後的光芒。
但最重要的是,葉梓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女孩,她就像從二次元世界逃離出來的完美使,年紀就已經有了足以傾國傾城的絕世之姿。
葉梓被蘿莉的容貌給驚豔到了,不過他很快又回過神來,因為他現還有其他人也現了蘿莉,那是幾個正躲在屋簷下抽煙的年輕人,臉上均帶著你們可以想象到的yin邪笑容。
葉梓歎了口氣,舉著傘快步走到女孩身前,同時用身體擋住了那群無業遊民的視線:“你找不到家人了?”
他盡量用了很溫柔的語氣,生怕把女孩嚇著了,但當女孩的目光移到他臉上時,葉梓反而被她嚇了一跳。
該怎麼形容呢?女孩的眼睛比遠看時更漂亮,雖然是一副偏亞洲人的麵孔,但那雙瞳孔卻是淡淡的寶藍色,猶如剔透的水晶。隻是,女孩的眼神太過冷漠了,沒有憤怒也沒有喜悅,就這樣冷冷淡淡瞥了葉梓一眼,卻好像神看著地上的一隻螞蟻,充滿了無盡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