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些明白了,這些像是套娃一樣的壇子中應該是灌滿了什麼樣的液體,越往裏的壇子封存的越好,還是粘稠的膏狀,越外層的壇子封存的越差,已經變成了粉末狀。

我拿起滑溜溜的第七個壇子,晃了晃,確定裏麵沒有再套壇子了。

我慢慢的開壇子的封口,這封口越往裏越結實,最外麵的那層壇子的封口就像是鬆散的軟泥,但這第七個已經非常結實了,用手摳不下來,我用石頭慢慢敲掉封口。

就在我敲完,拿手電筒照進去,時我隻覺得回身一顫,一道酥麻感從頭頂嗖的席卷到腳底,霎那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啊的一聲大叫,將壇子扔了出去。

因為我看到,在最裏麵的第七個壇子裏,有一張臉!

哢嚓一聲,壇子被我扔出去後摔碎,同時我還聽到好像有一點嘩啦的聲音。

當時我真是被嚇的驚魂未定,在拳頭大小的壇子裏我竟然看了一張臉,一張蜷縮著的滿是皺紋的醜陋的臉。

這麼一張臉怎麼可能被撞到壇子裏?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不成?

我強忍著害怕拿起手機向著壇子扔過去的地方走去,隻見那個拳頭大小的壇子已經變成一堆碎片散落在地上,但是最令我吃驚的是地上竟然有水,有渾濁的不知名的液體。

但是說這是液體也不準確,因為這液體實在是太粘稠了,我大著膽子用手占了一點點,碾了兩下發現,這竟然是和外麵那一層壇子上麵一樣的東西。

我將手電筒來回照了照,發現在壇子碎片中一團黑色的好像是一團爛肉一樣的東西,我用石塊碰了兩下,將這東西翻了過來,這才又看了剛才看見的那張臉。

這竟然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嬰兒,或者說是胎兒更準確些,一個不知道多少年前被人裝進壇子,然後像套娃一樣被裝在七層壇子裏的胎兒。

這個胎兒應經變成了黑色,大頭和很大的肚子,雖然此時胎兒被我扔出後姿勢扭曲著,但是那肚子特別大,鼓鼓的,好像是裏麵塞著什麼東西一樣。

而我我整個幾乎已經傻掉了,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胎兒裝在壇子裏?這是什麼用意?在墓穴裏出現這些東西,難道這都是陪葬品嗎?

我的天啊,在這個墓室裏急著五六十個壇子,難道這裏麵全都是裝的胎兒,這是什麼樣的人才會用這樣的陪葬品。

我此時心中真是有一千個一萬個後悔,該死的,原本這是我我應該是呆在家中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抱著手機才對,為什麼我會在這裏?還有堂哥和小武哪去了,地陷崩塌之前,我們站的那麼近,難道真的是被埋在那底下了?

我努力的平複著自己劇烈的呼吸,看著身前黑色的醜陋的胎兒,以及不遠處的五六十個的壇子,我仿佛看到那五六十個壇子上麵畫著五六十張臉,胎兒的臉。

突然間,我覺得周圍的溫度下降了有二十度以上,寒氣逼人,我覺得我應該趕緊離開這裏,我得離開。

這個石室有三個出口,一條是我剛剛走過的,還有一條大的和一條小的。我本能的想要選擇大的巷道,因為一大一小兩條路擺在麵前,普通人肯定都會下意識的選擇寬敞的好走的。

但是就在我要就走進大巷道的時候,突然我一下子想到,墓穴的設計應該和街道是一樣的,大的巷道應該就像是主幹道一樣,是通向中心的,我要是走這條大巷道豈不是就要進入這個墓穴中心不成?

就在我腦海中猶豫的片刻,突然之間我好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在這空無一人的地底,能有什麼聲音?頓時間在我聽到聲音的片刻,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我繃緊了身子,拿著手機的閃光燈向著四周照去。

手機的閃光燈並不是手電筒,不能照很遠的地方,兩米開外的距離光線就已經很昏暗了。

但是我還是借著手電筒的微弱的亮光看到石室中的一個壇子好像是動了一下。

頓時間,我隻覺得毛骨悚然,想哭的心情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