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都天伸出手自虛空拂過,地上的所有物資消失不見,當麵稱讚雷開天:“你有心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稱讚雷開天,傅永昌等人的心跟著往下沉去,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葛非天見狀,馬上站了出來,道:“門主,雷開天貢獻的東西與皇寶比起來相差甚遠,你無需放在心上,他要是真的有心,為何不將得到的皇寶貢獻出來?”
傅永昌馬上幫腔道:“副門主所言即是,得了皇寶卻隻向過門拿出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這算什麼有心?”
白天宇在一旁道:“門主,這等小恩小惠不配您稱讚!”
武破天緊跟其後,道貌岸然道:“據弟子所知,雷開天得了不止一件皇寶,但卻沒有向宗門貢獻出一件,這明顯是輕慢宗門,還請門主明鑒!”
雷開天掏了掏耳朵,扭頭問葉清舞:“娘子,你聽到狗叫了嗎?”
葉清舞聞言一愣,承後嚴肅地訓斥他:“胡說八道,堂堂宗門大殿,哪裏來的狗?”
“娘子之言有理,大概是少年間接性多發幻聽症又發作了吧!”雷開天一本正經又煞有介事地說道,還搖頭晃腦,如果手中再多一本聖賢書,整個一個之乎者也的老夫子。
傅永昌、葛非天、白天宇和武破天四人隻感覺臉皮火辣辣的,氣不打一處來,就欲發作。
一見這架勢,龔都天立刻問道:“雷開天,你滅了大魔頭,可獲得了魔功?”
雷開天點點頭,正色道:“當然,老魔頭的部分記憶歸我所有,他最為得意的魔功就是《骷髏噬神訣》、《大魔葬生訣》和《血魔邪欲真經》,前兩種為全篇,很有價值,最後一種為殘篇,參考價值不大!”
龔都天神色不變,平靜道:“原來是這三種功法,一直都隻聞其名,不見其物!”
傅永昌怒發衝冠,一臉煞氣,氣哼哼道:“門主,雷開天以下犯上,膽大包天,當麵羞辱我等,還請門主降罪嚴懲,維係宗門法紀!”
葛非天亦道:“門主,此子自恃修為,一向不把本門放在眼在眼裏,動輒相要挾,更殘骸同門,還請門主將之擒拿問罪,還本門一個公道!”
白天宇站了出來跟著彈劾雷開天:“啟稟門主,雷開天凶殘狠毒,殺戮成性,到處惹禍,陷本門於不義,還望門主慈悲,嚴懲不貸!”
“還請門主嚴懲雷開天,維護宗門律法威嚴!”
……
這些人似乎是鐵了心和雷開天死磕,一個個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他們為是正派得道之士。
龔都天看著跪下的長老弟子,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再看雷開天,一臉淡然之色,而且不慌不忙,從容不迫。
“雷開天,你瞅瞅,你的人緣是不是太差了?”
“稟門主,不是我人緣太差,而是別人居心叵測!”
“哦,這怎麼講?”
“回稟門主,他們明知我已經和無雙聖尊唯一的入室弟子訂婚,卻讓你懲戒我,這是擺明讓你打無雙聖尊的臉,害你和無雙聖尊對上,這難道不是居心不良?你我相鬥,您對上了無雙聖尊,我離開了無極門,他們既除掉了我這個心腹大患,自己又毫發不傷,完全是殺人不見血。您千萬不要誤信讒言,中了他們借刀殺人的毒計。一旦你敗於無雙聖尊之手,所有的髒水都會潑到門主身上,您的處境著實危矣!”
傅永昌聽了雷開天的話,心裏大吃一驚,連忙分辨道:“門主,這人忤逆之徒是在挑撥離間,他才是貨真價實的居心叵測,您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
“太上長老所言甚是,此等劣徒最擅用花言巧語蠱惑人心,更擅長用小恩小惠籠絡人心,他是在排除異己,想要稱霸無極門!”葛非天義正辭嚴地予以駁斥,並指責他是小人行徑。
雷開天認真地分辨道:“門主,有能力居高位,那叫霸氣側漏,反之那叫屍位素餐。雄霸一方,坐擁萬裏江山和國色天香,威震四海,享譽宇內,乃是我等天才武者畢生的追求,根本無可厚非。”
兩方唇槍舌劍,你說我居心叵測,我說你自私自利,你來我往,吵個不停。好好一個宗門大殿,被搞得烏煙瘴氣,比市集還熱鬧。
龔都天搖了搖頭,威嚴道:“本座累了,一切事宜到此為止!”
“吾等謹遵門主諭令!”眾人異口同聲,低頭躬身退出了宗門大殿。
離開了宗門大殿,到了廣場上,副門主葛非天和太上長老傅永昌一夥心有不甘,但卻無可奈何,他們唉聲歎氣,抱怨世事不由人。
看到雷開天麵帶笑容,傅永昌怨毒道:“雷開天,你作惡多端,罪孽深重,門主不會被你的偽善一直蒙蔽下去,你一定會自食惡果!”
雷開天鄙視對方,鄙夷道:“現在,我就不怕你們這些蠅營狗苟,再過幾年,我一指頭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