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門一行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宗門,弟子們看到去的人隻會來不到十分之一,心裏頓時翻起了滔天巨浪,久久無法平息。
損失慘重,前所未有。最慘就是七出一歸,可如今卻是十出一歸,這已經超出了人們所能承受的底線。
葛非天看到傅永昌一行,隻剩下四個人,險些沒暈過去。
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損失這麼大,無極門門主龔都天都被驚動了。
宗門大殿之宮,弟子、長老、副門主和門主全齊,召開緊急會議。
龔都天看著傅永昌率領的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隻有四人,臉皮不禁抽搐了好幾次,心裏有說不出的憤慨。
傅永昌“咕咚”一聲跪下了,嚎啕大哭,哀嚎道:“門主,雷開天罪孽滔天,罪該萬死,就是他殺光了本門弟子啊……”
唰。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雷開天身上,死死地盯著他。
雷開天聳聳肩,不慌不忙道:“我承認和太上長老關係不好,但他說我殺光本門弟子純屬汙蔑。第一,我不是傻瓜,殺光所有人對我有什麼好處?第二,我是佛道高手,佛門高手濫殺無辜會有損修為,損人不利己的事我不會幹。憑此兩點,足以證明我是無辜的!”
葉清舞站了出來,向門主先行施禮,鳳目澄澈,嚴肅道:“稟門主,我可以證明雷開天非殺人凶手。雷開天自小在我家長大,又是我親自教導,我對他非常了解,他雖然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但卻從不濫殺無辜,還請門主明鑒!”
武破天一指雷開天,眼睛都紅了,聲色俱厲道:“稟門主,他在撒謊,就是他自恃修為了得,又有無雙聖尊撐腰,不把本門放在眼裏,才對本門弟子大開殺戒,還揚言殺了人也沒人敢將他怎麼樣!”
龔都天聽後沒有遷怒於雷開天,而是轉向了唐樂天、白羽夫婦,問道:“唐樂天,白羽,你們參加了小洞天之行,你們對此事怎麼說?”
唐樂天站了出來,恭聲道:“回門主的話,有些事情做得太過,我們都看不過去了。太上長老一夥人嫉妒成性,自私自利,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為了一己之私,放縱門人,殘害同門,罔顧法紀,將錯就錯。有今日的下場乃是天道使然,老天有眼!”
白羽一樣站了出來,助自己的夫君:“稟門主,拙夫人微言輕,但大公無私,實事求是。太上長老狀告雷開天殺光本門弟子純屬栽贓陷害,雷師弟堂堂天才小巨頭,一身正氣,乃我輩英雄豪傑,他沒有殺光本門弟子的理由!”
傅永昌連忙道:“門主,這二人受過雷開天的恩惠,他們故意弄虛作假,你千萬不要上了他們的當!”
雷開天陰陽怪氣地嘲弄道:“是,唐樂天和白羽都受過我的恩惠,他們有偏袒嫌疑,但你我關係極其惡劣,你同樣無法洗刷栽贓的嫌疑,門主又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傅永昌不理雷開天,向門主申辯:“門主,老朽一直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對本門忠心耿耿,此情此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弟子對宗門忠心耿耿,拳拳之心,一目了然,還請門主聖裁!”雷開天義正辭嚴,神情極為嚴肅道。
龔都天皺了下眉頭,威嚴道:“爾等同為無極門的門人,卻彼此爭鬥不休,丟人都丟到了外麵,你們可還有我這個門主?”
聲音隆隆,震耳欲聾,莫大的威壓如同狂濤巨浪一樣壓了過來,人人都跪在了地上,聆聽聖訓。
傅永昌淚流滿麵,淒然道:“門主,真的是雷開天動用皇寶屠殺了所有弟子和長老,老朽對天發誓,老朽所言句句屬實!”
唐樂天抬起頭,正色道:“稟門主,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是做事的人,誰是喊口號的人!”
龔都天聽了這話頓覺眼前一亮,感興趣道:“你繼續說!”
唐樂天咳嗽了幾聲,嚴肅道:“回門主的話,據弟子所知,忠誠不是喊幾句口號就能證明的,那要看實際行動。雷開天入本門以來,雖然殺人很多,但成績斐然。除魔衛道,弘揚本門威名的事暫且不提,就拿他所在的金霞峰為例,在六年多時間裏,整體實力翻了幾百倍,沒有他投入大量的靈晶,一切都是空談。再看太上長老一夥人,除了中飽私囊,收受賄賂,打壓同門,排除異己,又有何功績可言?門主,孰輕孰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