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也是,再忍下去,她也就不是白若舒了。張子玉在心裏偷笑到,剛剛乖巧呆在自己身後的白若舒,突然之間像是炸了毛的兔子蹦了出來還嚇了他一跳,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她要是不蹦出來,他才要覺得今天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隨即望了望天,呀,今天的天氣真不錯。白若舒這舉動落在喜歡她的人眼裏,就像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兔子炸了毛,好不可愛,比如張子玉,蕭離火;可是落在不喜歡她的人眼裏,說的不好聽點就像是潑婦,蠻不講理,比如攤主,以及和蕭離火結伴而行的少年——蘇景瑞。“好了,離火,既然人家姑娘不需要你來幫忙,我們就先走一步吧,這也快到晌午了,回去晚了,姑奶奶又該教訓你了。”蘇景瑞伸手拽了拽了蕭離火的衣袖,帶著些嗔怪道。是的,嗔怪,雖然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一個少年有些奇怪,可是白若舒再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詞來形容麵前少年的神情了。

“哎哎哎,公子留步,您看這簪子可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啊,送給心上的姑娘她肯定會喜歡的!”攤主眼見兩個大金主有要走的意思,趕忙向其中先前表現出有興趣的那個公子推銷到,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說到心愛的姑娘,還看了白若舒兩眼,頗有些曖昧不明的意味。“我們難道沒見過比這更好的東西麼,真是沒有眼界兒的東西!”蘇景瑞卻有些惱了,也不再端著平日裏的冷靜自持,說出口的話卻有些傷人,“您是見過不少好東西,可這世間所有的事情不都講究一個緣字麼,這緣分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對不對?您說是吧,這位公子!”那小販竟也不生氣,反而轉了另一個由頭繼續向蕭離火熱情的推銷。白若舒此時倒是沒有再出口,隻是在一旁冷靜的看著他們“狗咬狗”,雖然好像沒咬起來,不過也絲毫不影響她看戲的心情,就差小酒瓜子和板凳了。“哈哈哈,好了,景瑞,這攤主說的也對,緣分嘛,好!這簪子我買了,多少錢,杜馬把錢給攤主。”眼看那個趾高氣揚的景瑞還要說些什麼,卻被身邊的人攔了下來,這讓看戲興趣高漲的白若舒不免覺得有些遺憾。

就在這時,這出白若舒眼裏的“戲”有了新的高潮,“嘿嘿嘿,一共是二十兩。”二十兩啊,足足比剛剛報給他們的價錢翻了十倍。“這破東西能值二十兩,你真的是瘋了!”蘇景瑞原是拗不過蕭離火,想著左右也不過隻是二兩銀子,他們平常打發下人有的時候也不止這個數,何必那麼計較。可是,雖然錢財對他們來說不是問題,二十兩銀子也不是很多,但也不代表他們要因為自己錢多,而去花費十倍以上的價錢去買一個“垃圾簪子”,那不是擺明了會在自己腦門上貼上“人傻錢多”的標簽麼!“小公子,這簪子是隻值二兩銀子,但是重要的是,這不是買個心意麼,難道說這位公子的心意還不值得二十兩麼?!”那攤主說的義正言辭,絲毫不見臉紅氣喘,白若舒突然覺得這攤主不去說書,而隻是在街頭當一個攤主實在太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