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華子說是太師父要見自己,卻並不是往太師父修煉處而去,這去向卻往雲昭自己的下榻處。
李雲昭頓時有感,喜極而泣,心想:“太師父不辭辛勞,還親自跑一趟,到我這裏來見。”
太師父怎麼想,晚輩們如何能猜度,簡陋的房間雖顯得有些昏暗,雲昭也看清楚了太師父左右站著的全是護劍弟子,隻是少了荀漸之。
這其中原由,李雲昭已經聽說了。
陶啟自個坐在天星革一側,隻是滿意的看著李雲昭。
天星革捋一捋花白的胡須,微笑著說道:“ 雲昭過了而冠之年,我與你孤寒師兄商議,也讓你師父同意了,決定帶你去太歲那裏,跟著他學習武藝。一旦出師便與諸位師兄弟一起,位列護劍弟子。”
雲昭聽得這消息,不由得全身顫抖,愣了好久沒有回神,這一切正是當年他父親所期望的,也是他父親不惜冒死要去換的。羽翼、玉汝在的時候,似乎太師父就沒有考慮過自己,可就在今天,這事竟然地就到來了,李雲昭不知是喜是悲,自己在第三代弟子中都是個默默無名之徒,何以太師父突然看中自己了。
陶啟嗔道:“臭小子,還愣著幹啥子!”
李雲昭回過神來,當即跪拜在天星革跟前,熱淚盈眶地說道:“弟子定不辜負厚望,潛心修煉。”
天星革忙是攙扶,麵露慈祥,說道:“雲昭,此後被太歲相中,當告慰你父親在天之靈了。”
李雲昭又拜謝言道:“謝過太師父與孤寒師兄舉薦之恩。”
葉孤寒聽後,笑道:“雲昭不必客氣,這是羽翼、玉汝臨行前托付我的。”
李雲昭默語垂頭,心裏難受,對這義弟、義妹思量無比。
陶啟叮囑道:“雲昭,你好好準備一下,跟太歲學武之前,要經他老人家試劍,這些日子,當好好勤練武藝。”
李雲昭點了點頭,回應道:“請太師父、師父放心。”
天星革當下對陶啟說道:“我也不久留了。本來是順道想看看這些孩兒們,瞧我這老骨頭不經事了。”說時仰天長歎,喃喃叫著:“繼宗、伯牙……嗯……”
陶啟知道師父在因大哥、四哥之身故傷感,自己心裏也不是滋味,隻得目送天星革離開。
卻說,陳雨箏大婚後,已經搬至縣城蘇家老宅裏,每日幫助母親打點著坊間生意。
沒出三月,雨箏在幫蘇母織布時,突然作嘔,蘇母驚喜不定,忙是帶著兒媳去城裏,詢診大夫。
大夫一號,笑言是喜脈,蘇母當時激動不已,喜極而泣,忙是說道:“雨箏,這下就別在坊間轉悠了。娘還不老,自己能幹活兒,你好好生生把我這白胖孫孫生下來。”
陳雨箏喜極而泣,點了點頭,隻說:“娘,孩兒也沒那麼嬌氣。還是可以替您分憂。”說著撫著肚子,一經想起雲揚便暗自神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