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自鳴得意,說道:“師妹們與我的武功相差甚遠,徒結劍陣,也於事無補。”話音一落,縱身一躍,撲向任梨。所謂擒賊擒王,他欲生擒任梨為質,興許少了奔命之苦,直接肆無忌憚地下山去。
畢竟連音蟬是玄豐愛徒,這任梨又是連音蟬的大弟子。
正當要欺身近得任梨,突感身側有人突襲,他半空變招,揮拳相格,定睛一看,麵露驚訝,叫道:“雲昭哥!”
他倆各自落地,羽翼愣在當地裏,李雲昭橫他一眼,目光中怨氣衝天,弄得羽翼不敢直視。
李雲昭轉而前去扶起任梨,柔聲說道:“師妹可有大礙?”
任梨搖了搖頭,說:“多謝師兄馳援!”
李雲昭不禁麵紅起來,羞澀微笑。
羽翼從那目光看了個明白,心道:“當年在涯海城,雲昭哥哥隱晦提及自己心係的姑娘在峨嵋派,原來正是這位任梨姑娘。”
李雲昭怨念頗深,目光憤怒,質問:“你這真是與那廖誌遠為伍了?”
換作其他人問自己,他任性妄為,隨口認了便是。羽翼心知李雲昭的父親死在廖誌遠手上,說自己與廖誌遠勾結在一起,自然讓李雲昭仇恨憤懣,當即分說:“大哥,我不過是行放縱,才被清音宗誣陷。所謂與廖誌遠為伍之雲,純屬造謠!”
李雲昭道:“那好!請你交出廖誌遠的人。自己跟我回九劍宗,向師父請罪。”
“什麼廖誌遠的人?”羽翼問後立時反應過來,李雲昭說的是嶽淩霜,當即說道:“霜兒是素若姨母的愛徒,不是什麼廖誌遠的門人!”
“山上廖誌遠的潛伏弟子,已經蠢蠢欲動,九劍宗、清音宗皆有不幸遇難的弟子。這都是在你帶走了此人以後!”李雲昭當即指出,“如果這姑娘不是廖誌遠的人,這些人是要幹什麼!”
羽翼鎖眉思忖起來,過後回答:“趁咱們內亂,圖謀不軌。有可能是刺殺掌門人。為什麼就一定說是為了霜兒來的?就算是,也說明不了她是廖誌遠的弟子。”
李雲昭冷靜聆聽後,覺得羽翼所言不無道理,九劍宗這邊有孤寒在,他到底不太擔心,便問任梨:“師妹!師太她身邊可有人護衛?”
任梨從羽翼剛才的吼功中舒緩過來,才回答道:“大師伯與座下精英弟子皆在。”
鳳儀插言道:“師兄,其實我們不能肯定嶽淩霜就是廖誌遠的弟子,然廖門之人,環伺左右,蠢蠢欲動。嶽淩霜又像極了當年那位潛伏清音宗偷《天乾地坤元亨利貞秘笈》的淩秋涔。今日跡象也像極了那次接應淩秋涔所為,我們實在想不到別的。”
鳳翎也道:“不錯,自三師伯觸門規身死後,我宗鎮派秘笈遺失,太師父關押嶽淩霜不無道理的。羽翼貿然帶走她,退一萬步講,嶽淩霜不是廖門中人,被廖誌遠的人帶走,我派千百年之基業損失殆盡。”
李雲昭點了點頭,對羽翼道:“你小子都聽見了師妹所言,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羽翼搖頭說道:“我不管,我隻知道,清音宗小家子氣,隻知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我既然答應霜兒,絕不違背!”
李雲昭歎息一聲,說道:“那你也知道我的底線,我絕不會讓廖誌遠的陰謀得逞!”
羽翼憤憤不滿,說:“大哥的意思,就是認定了霜兒是廖誌遠一夥。”
“不管是不是一夥,我不會讓你帶走此人。”李雲昭態度強硬。
羽翼立在當地裏,不禁哼哼而笑,神情淒涼,淡淡說了一句:“好吧!若要我違背承諾,除非一死!”
李雲昭早已料及,卻還是懷情憤恨地道:“你……真是個死腦筋!你是覺得峨嵋派沒有可以收拾得了你了,是吧!”
羽翼架勢一起,道:“但管試試!”
李雲昭一聽更是惱怒難消,大罵:“你這混球!”說時,“碎空掌”已經運成。揮掌朝羽翼拍去。
然而羽翼雙目一合,一動不動,似以不作反抗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