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本還對羽翼信心滿滿,不曾想過玄豐與羽翼正麵相交之時,清音宗竟有人在旁施偷襲暗算,心道:“廖誌遠說他們假仁假義,虛偽之徒,果是如此!”
這人手段高明,不露聲色,試想以尋常暗器施暗算,定會留下物證,若是挺劍偷襲,羽翼定有餘力反擊打傷此人。可當場清音宗弟子人人無礙,當下謝雲隻得怪自己疏忽大意。
玉淩妍卻恨恨看著連音蟬,嗬斥:“你對一個後生晚輩,偷襲暗害,也不怕辱沒清音宗的名聲。”
連音蟬麵容失色。原來她見羽翼與玄豐纏鬥久時,畢竟拳怕少壯,師父漸漸顯得體力不支,恐是將落下風,這才施自己絕招,偷襲羽翼。
玄豐卻沒有覺得勝之不武,這對於她而言本就不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比武,她隻想收拾羽翼才出手。這刻她當即凝指戳羽翼肋下,讓他身子軟攤,將他製服。
謝雲正欲上前搭救,玄豐卻舉掌欲拍羽翼天靈蓋,威逼道:“膽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掌斃此子。”
羽翼滿口鮮血,對謝雲一笑,勸誡道:“走吧,不用管我。”心念:玉淩妍本是要歸隱,臨走前來峨嵋派走一朝;謝雲千裏尋她,這刻尋到本也該歸隱去了。可偏偏被羽翼自己的事所拖累。
謝雲正猶豫間,突感肋下一股疼痛,身子立時軟攤,酥麻無力,見身旁玉淩妍也是如此。
原來玄豐趁他們猶豫不備,施彈子真氣擊中謝雲肋下。
玄豐棄了羽翼,拔劍架在謝雲肩上,惡狠狠說道:“你這賊子,蠱惑我門人。我非殺了你不可。”
謝雲癱坐當地裏與玉淩妍靠在一起,當下大笑:“也隻有你這等修為,才會教出那樣的弟子。你不配做淩妍的師父”
連音蟬再按捺不住內心所欲,惶恐至極。這時刻,她方才知道,自己再如何做了愧疚之事,生了妒忌之心,也難以遮掩,比起自己的顏麵,一個是自己曾經唯一愛過的男人,一個是自己曾經親密無間的姐妹。
隻是她知道師父眼下不會殺害玉淩妍,唯一擔心便是謝雲的性命。
當地裏,連音蟬跪在玄豐跟前,直乞求:“師父,弟子沒有求過您什麼,求你放過他吧。”
她已然有些癡癲,又連忙勸誡謝雲,直道:“謝大哥,你快服軟,我會求師父放過你的。”
謝雲一臉無懼,繼而笑道:“當年你曾私下問我一事,我沒有正麵回答,我隻說過姑娘貌比天仙,卻選擇了淩妍。今天我隻想說,縱使你容顏再美,在我心中都比不過淩妍。”
連音蟬不解,泣聲:“謝大哥,你提這些幹什麼?”
謝雲道:“我已然心屬淩妍,姑娘何必再為了我做這些徒勞之事。”
連音蟬兩眼落淚,失落異常,泣聲含恨道:“我就是想不明白,這樣的淩妍,你怎還敢要?她能怎般待你,我也可以啊!謝大哥,你卻為何偏偏癡迷於她。”滿是傷心難過。她不經意間又看了一眼玉淩妍,頃刻又露出悔意。喃喃叫道其名字。
玄豐當時橫了連音蟬一眼,低聲嗬斥:“音蟬!弟子麵前不可失態。”
謝雲冷笑道:“連姑娘,你我畢竟不是一路人。你真是像極你的師父。說實在的,我實在厭惡至極。”
連音蟬哭泣說道:“謝大哥,求你不要再說了。眼下我還有餘地替你求情。”說時滿麵淚流縱橫,死死抱著玄豐腿部。
謝雲冷冷而笑,不願受她一番好意,說道:“你還不了解你師父,當年你那點雕蟲小技,怎瞞得過她。她早就看不慣我了,不過將計就計來料理我。反正那時以為淩妍已死,無人能知真相,她最寵愛的兩個弟子為了爭男人,同門相害,傳了出去,實在可笑,於她顏麵何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