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牛了吧?”岩鷹樂嗬嗬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嘿嘿,這樣的好處,以後多來點,我絕對不會嫌多。”
得了便宜就賣乖,岩鷹可完全忘了自己曾經求死都不能的場景。
山洞裏傳來隱約的叫聲,岩鷹這才想起,這是巨猿的老巢啊!嗯,這巨猿有這麼大的本事,洞裏會一點東西沒有?好歹也搜他個底朝天,這東西留這裏,怎麼能比得上自己拿去,讓它們物盡其用?
空曠的山洞裏,鍾乳石林立,一滴滴水珠從倒懸的鍾乳石上滴下,在滴裏形成個小小的水塘。水塘不遠處,幹草鋪成的窩上,和巨猿長得一模一樣、個頭卻隻有金絲猴大小的小東西在那裏翻來滾去,哼哼唧唧的,看那痛苦的表情,應該是餓的。
好東西啊!岩鷹眉開眼笑的衝過去,一把抱住這小猿。嘿嘿,看看那巨猿的本事就知道了,這要把它給養大,可是上好的打手啊!
似乎在岩鷹身上嗅到巨猿的味道,小猿也停止了哼哼,沒有任何的抗拒,反倒是親熱的把爪子攀到岩鷹肩頭,肚子裏卻傳來“咕嚕”的聲響。
山洞裏,出乎岩鷹的意料,真沒幾樣好東西。幾塊火紅色的寶石,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倒是猿窩上的草,根根都發著異樣的光澤,岩鷹自然全不放過。
收了草,岩鷹這才發現,巨猿選這地方做窩,還真是太有道理了!奶奶的,自己鑄刀用的那東西,居然被這巨猿拿來當床板!暴殮天物啊!這東西,就該自己用!嘿嘿,實在用不完,分一塊給岩坎那小子也是好的。呃,好像太多了?要不,分出指甲蓋那麼點過去就行了?
下了山崖,岩鷹摘了幾個果子喂那小猿,卻痛苦地發現,這小家夥根本不吃素!好吧,要開葷也沒問題,巨蟒的屍體在那兒呢,可喂了岩鷹才知道,這貨實在太能吃了!整整五斤肉啊!一頓就沒了!這貨比自己還能吃!看那連鼓都沒鼓起一點的肚皮,岩鷹不知道,這小家夥把肉吃到哪裏去了!
紅蠻部落的祠堂裏,巫公閉著眼睛端坐正席,岩猛等人陪在一旁,看著一名名年輕人拖著獵物回來交差,岩猛的眼皮子忍不住直跳。
十天,十天了啊!兒子還沒回來,岩猛的心頭也忐忑不安。這娃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回去怎麼給婆娘說?
“岩坎,獵得劍齒虎一隻。”
“岩虎,兩翼飛虎一隻。”
岩刀露出一絲笑容,一聲聲地報著年輕人的成績。岩鷹要再不出現,岩虎的成績可就是今年的魁首了。
直到岩刀報完數,岩鷹還沒有出現。岩刀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對巫公道:“巫公,除了岩鷹,今年進山獵取成年禮的人數都已到齊。您看,是不是可以宣告……”
“等等!”岩鷹肩頭掛著小猿,吃力地拖著巨蟒那長長的身軀出現在祠堂門口,臉上露出疲憊的笑容。“這東西實在太重了。”
看到兒子出現,一身破破爛爛,岩猛騰地站了起身,隨即發覺這動作有些不妥,訕笑著又坐了回去。不論兒子成績如何,隻要他平安歸來便好,心疼子女,這幾乎是每一個父母的本能。
“這是什麼?”岩刀掃了一眼雪白的巨蟒,卻發現自己這老獵手居然不認識這貨!
巫公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球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岩鷹,目光定在巨蟒身上:“岩鷹,有大造化啊!千年難得一見的冰蟒,還有這主刀兵的朱厭,都出現在你身上。”
巫公那是何等的威信?巫公說是什麼,那便一定是什麼!祠堂裏一片嘩然,紛紛的議論起來,投向岩鷹的目光,羨慕、嫉妒、讚賞的有之,怨恨的也同樣有之。
肩頭有經過巫公鑒定的小朱厭,手上有那條巨蟒的屍身,岩鷹毫無意外地成為本年度的魁首。按部落的習慣,岩鷹自動成了這一批年輕人的頭領,岩虎縱然不太情願,卻也不得不承認岩鷹的成績,雖然岩鷹取得這戰果確實有投機取巧之嫌。
“看見沒,這是我家岩鷹的獵物!”岩猛心頭頗為高興,忍不住在眾人麵前吹噓起來。望子成龍,這是每個父母的心願,看到兒子取得如此成就,岩猛自然為他驕傲。
跨刀山、越火海,其實也就是個形式,從兩把刀口朝上的“刀山”上跳過去,再跨過一個火盤而已,再就是巫公的一番祝福,形勢也就完成了。成年禮一過,就意味著這幫少年已經成人,可以娶妻生子,並要承擔部落對外戰鬥或防禦的重擔了。
完成了成年禮,岩鷹抱著朱厭,準備把巨蟒拖回去,剝皮抽筋,完成自己製造的蒼穹弓,卻被巫公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