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又是一個熟人嗎?這妖族的“魏和棠”的關係網還真廣,先前遇到的薑直磐說不定也和這貨有著什麼聯係,不然我不可能會那麼容易就得到薑直磐的援手。
魏和棠保持著自己的笑容不變,“呐”了一聲。
得到回應的劉嵐夋頓時涕淚縱橫,麵上糾結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那個在狂獸嘴下救下自己的少年,那第一個見麵不說自己蠢笨,一個勁兒誇自己赤子之心難得的魏和棠居然在此刻扼住了自己心愛女子的喉嚨。
我該怎麼辦?
劉嵐夋喊了“魏和棠”三個字後,再也說不出話,模糊的視線就在魏和棠和“阿雅”身上來來回回,時不時顫抖著指指他再指指她,其中哀思,恐怕隻有他自己才能明一二。
雖然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憨厚得過分的妖族青年為什麼能壓住那暴怒,但十五歲就城衛戰王級護衛使的魏和棠豈能不知他所想。
魏和棠一邊將手搭在劉嵐夋手腕命脈上,用魄能理順其剛才在他體內鬱結的岔氣,一邊瞪了一眼被叫做“阿雅”的烏木熱。
烏木熱輕輕將自己的脖子從魏和棠的手內退出去後,兩隻大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
就是這個少年!
就是這個和魏和棠長得很像的少年將魏和棠化作的晶甲巨獸打成了碎塊的!
就是他,就是他把那護住自己的巨獸尾巴撕成了兩半。
是他!
可是這股魄能氣息為什麼會和魏和棠那個魔頭的魄能一樣?!那天他朝自己許諾的時候也是這麼卡住自己的脖子……
烏木熱一頓,感覺到一雙大手扶住了自己的腰。
她本能地退了開。
烏木熱看到了看到了劉嵐夋略顯眼裏暗淡了些的光,和絲毫不減弱的關切,聽到了他急切的聲音:
“對,對不起,是我不好,阿雅,對不起。”
烏木熱愣住了,從小到大除了父親和弟弟,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異性能這般對自己好,還好了那麼久。
她看著此時的劉嵐夋心裏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烏木熱的輕輕握住了劉嵐夋的手,蒼白臉仰起,掛出一彎笑,輕輕搖了搖頭。
劉嵐夋本就紅著的眼此時愈加發熱,好像被“阿雅”握住手,就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這雙發黑開裂的手也第一次被一個姑娘握住了。
劉嵐夋看著烏木熱,嘴笨的他正要重複那一句他重複了很多遍的誓言。但看到烏木熱脖頸上發紫的紅印,他的單純的心再一次揪在一起,他好像意識到了自己說得越多,好像就辜負“阿雅”越多。
突然,劉嵐夋看到“阿雅”的眼睛裏的人不是就在她麵前的自己。
“她怎麼現在就來了?!”
“對,她是來找大舅的”,劉嵐夋雖然很舍不得,但是飛快將自己的手從那香軟裏拿了出來,不去看魏和棠,不去看“阿雅”注視中那在此時代表著絕對的貴族公子哥。
劉嵐夋正要拔步去找那將自己從山村帶出來的大舅劉長叔,一旁不知何時又坐在了地上的魏和棠卻是一把拉住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