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陸轍很怕,這種情況,這種狗血套路,陸轍敢打包票,那幾具屍體見到他決對會高興地坐起來。
陸轍麵色沉重,想到堆了一屋的本子再無可見之日,居然提起赴死的勇氣。
他的腳步很輕,跨步小,好幾分鍾後,陸轍才伏身撿起手槍,沉甸甸的槍入手,帶來十足安全感。
陸轍歪了下頭,這把黑黝手槍明明不認識,但他能知道裏麵每一個零件,手掌摩挲,就像是身體的延伸。
“咦,這妹紙離我辣麼近的嗎?”餘光一掃,女屍不知不覺離他近到一米,尤其是那臉上誇張到非人地步的笑……
陸轍:“我早已看穿一切……這特麼就是演恐怖電影吧!”
既然狗血套路都發生了,陸轍也不好拂人麵子,很配合地跑出大廳,身後四具屍體正一瘸一拐追他,雖然明知道開槍沒毛用,陸轍還是想開幾槍,壯壯膽。
好在有了手電筒,也不會因為看不清路摔倒。
跑了一陣子,陸轍又下一樓,在一打開的水手房裏發現了一位瘋癲的殺馬特白人,正不停地用了頭撞牆,鮮血淋漓。
陸轍本能想去拉扯他,但腦子裏又飄出某些電影套路:龍套隊友有難,另一位去救,雙雙隕落。
硬生生止住想法,陸轍用手電筒照地麵,不由麵色一喜,地上雜亂的腳印有很多,前麵有很多人。
聖母婊顯然不適合陸轍,他輕鬆的放棄了這位殺馬特小朋友,快步沿腳印去。
在他走後一分鍾,三個扭曲的身影撲向了水手房。
而陸轍此時在樓道拐角,另一邊有六位白人,四男二女,多是休閑衣,隻有一位比較頹廢的穿著西裝。
他們和陸轍差不多,沒啥專門的裝備,隻有兩名男的才拿小手槍,此時這幾個人正製服住一位精神不正常的同伴。
重點不是這個,當陸轍準備想怎麼出場時,聽到他們說的話,心頓時涼了半截。
“take the jay, we go to the monga, go to the boat and leave, damn it! this place is so weird。”
“and i don't want to be in this shithole.”
陸轍:“???”
這有溝通障礙呀!
“一位連24個字母都記不住的國人如何與外國友人交流,求解,在線等,挺急的。”
外麵那幾個白人將發瘋的打包綁好,就開始走了,陸轍沒有猶豫,跟上去。
“吱~”
清脆的聲音突兀響起,陸轍幾乎是一瞬間就聯想到那鐵欄裏未曾見麵的不可描述之物。
幾個白人也被驚到了,匆匆聊過幾句,更快地大步走,懼怕著身後。
他們走快了,可苦了陸轍,他又沒穿鞋,地滑的很,走不快,更不敢有大大幅度動作,弄出聲響。
好在是船上,走不了多遠,陸轍很快就看到眾人要去的地方,船的舺舨。
這時陸轍認識到自己可能要掛在這裏了,天空是黑夜,沒有月,四周是濃霧,根本沒有去處,而待在船上意味著要麵對一波活死人。
天哪,自己從小到大打過的架屈指可數,也就在野雞大學迷上一段時間的真人cs,也忍痛割了筆生活費去射擊俱樂部開了幾槍。
真打起來,戰五渣的自己妥妥的是炮灰。
身後回廊蕩起聲響,陸轍撒腿跑到一根繩杆邊,用黑色風衣緊裹著自己,盡量降低存在感,然後眼睛偷偷地瞧著。
“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也不發個劇本,玩個鬼呀。”低語喃喃一句,陸轍將手電筒收起,手槍緊緊握在手上,他有種幻覺,這槍似乎已經與自己合為一體,指哪打哪,百發百種。
“the gutter, the boat? royce, where's the boat?”
“damn it, we shouldn't be on this ship!”
另一邊,幾個人瘋叫起來,不停的說什麼,英語白癡陸轍不知道說什麼,但其中一位西服小哥正退到一邊,應是發現了什麼。
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陸轍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要領飯盒了,隻有那位小哥有點主角的樣子。
回音越來越近,同時伴隨著怪異而別扭的聲,因為沒有光,陸轍隻能見到一巨大黑影,三米高,上半身人形,手裏拿著東西,下半身如蛇一般。
他嘶吼一聲,頓時將幾位吵鬧的白人驚住,不約而同的將燈光移過來。
頓時周遭倒吸一片涼氣。
陸轍:“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