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利修竹的心情就無比暢快。
與此同時,旅館中回來的森然,再設想了無數辦法之後,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把這個紐扣聽筒送到祁陽的房間,直接從門縫中塞過去是不太可能的,要是貿然進去的話,說不定也會受到懷疑,更何況那個家夥讓他覺超級不爽,臭拽什麼臭拽?
如果讓祁陽知道了森然的這個想法,大概會委屈的哭出來:“我隻是麵癱而已啊...”
最終,森然還是決定把這個難題丟給受氣包,直接開門探頭出去,對著盡頭的少年擺手示意對方過來,少年不敢不從,隻能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低著頭不說話。
“你去2017房間敲門,隨便編個理由混進去,把這個紐扣丟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聽明白了沒?要是沒成功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少年接過東西,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絲毫不敢反抗,立馬就跑到2017房間門前,伸手敲門,看的森然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鬼?思考都不用思考就上了嗎?
“媽的,如果沒有成功非要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人類為什麼有個腦子!”
正當森然一邊暗中觀察一邊罵罵咧咧的時候,那邊少年已經稍稍彎腰,傳來驚慌的道歉聲:“對不起...對不起...我看錯門牌號碼了。”
祁陽默默地看著麵前的少年,依舊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加沒關係,後撤一步關上了門。
在受氣包回來後,森然立馬關上了門,壓低聲音問道:“放進去了嗎?”
“放...放進去了...”少年顯然很不習慣和森然獨處,有些手忙腳亂的描述起當時的情況:假裝敲錯門,對方開門後裝一下可憐,同時道歉自己看錯門牌號碼了,趁機其實是在打量屋子內的布局,發現了一張毛絨地毯,便直接就把那個紐扣朝那個方向擲出去了,“我確認過了,那個地毯的毛絨程度,除非刻意去尋找,否則是絕對發現不了那個紐扣的。”
受氣包膽戰心驚的描述了一邊,甚至連那個紐扣是幹什麼的都不敢多問。
但是森然卻不一樣,有些詫異的看了麵前這個畏畏縮縮的少年一眼,從開門到少年回來,總歸也就不到五秒鍾時間,就在這短短的五秒,麵前這個廢物竟然能夠完成觀察、判斷、出手這一係列動作...
巧合吧?
森然絕對不相信麵前這個廢物擁有如此之高的天賦,當下擺了擺手驅趕道:“去吧去吧,繼續去站崗,別被發現了。”
受氣包如獲大赦,趕緊又回到了走廊盡頭靠窗的地方。
關上門之後,森然從口袋裏摸出利修竹交給他的那隻接收筆,輕輕擰了一下筆帽,微弱的聲音立馬從筆的側麵傳來——筆帽其實就是音量調節裝置。
森然眯起眼睛,屏住呼吸仔細聽著,想要試試到底能不能聽見人聲,但是傳出的聲音卻根本沒有人講話的聲音,隻有一點嘈雜...
但是這份嘈雜卻又很耳熟...不時好像能有什麼爆炸的聲音,什麼射出的聲音,還有...英雄的台詞!
“是在看什麼錄像?還是在打遊戲?”森然露出一絲微笑,他十分享受這種偷窺的快 感,並且感覺自己變成了福爾摩斯,正在進行一場完美的推理。
殊不知...
“有點意思。”祁陽眯著眼睛看著自己剛才撿起來丟到桌子上的紐扣,用電腦放出一場再普通不過的錄像掩蓋住自己的聲音。、
從開門之後他看似呆若木雞,其實一直都有在觀察麵前那個少年,盡管對方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到目光,但是那份慌亂實在是有些蹩腳,並且頭有意無意的往左麵側臉一眼,仿佛是越過他的身體去觀察室內,這種可疑的舉動立馬就引起了他的警惕,盡管那家夥行動已經很隱秘了,但他還是捕捉到了對方手指蜷曲,趁著道歉彎腰之後彈出去的某樣東西。
“看來這次一不小心引狼入室了。”祁陽臉上沒有浮現什麼特別的表情,隻是手指輕輕敲擊桌麵,麵前這個紐扣,十有八九是什麼竊聽裝置,既然對方不仁,那麼就休怪他不義了。
祁陽嘴角終於有了一絲弧度,你不是想聽到關於我們戰隊的情報嗎?那麼我就大發慈悲,好好地、用心的念給你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