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饒了……我……”安德魯徒勞地晃動胳膊,多鐸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掐住他的脖子,因為窒息,臉色漲得通紅。
“饒了你?”多鐸歪著頭看他,布滿血絲的眼睛顯得異常的妖異:“當你動手傷害我弟弟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饒了他?”
一拳,狠狠地砸在安德魯的大腿上。4.85的力量造成的結果,就是一陣陣令人牙酸的骨頭脆響。“咯吱咯吱……”,安德魯眼睛瞬間張開到極限,白色的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瞪出來。臉上猶如抽筋一般哆嗦,沒一會兒,便昏了過去。
“你……”塔盧斯握緊拳頭,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旁邊一位年長的導師歎了口氣,勸道:“年輕人,適可而止的好。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毀掉自己的前途。”
多鐸沒有做聲,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反手抓住安德魯的右手用力一拉,“噗……”竟然直接將他的右手臂給直接扯斷。鮮血飆射,濺到多鐸的臉上,如同惡魔一般。安德魯硬生生的從昏迷狀態中疼醒,歇斯底裏的慘叫,身體瘋狂的扭動,臉上已經完全扭曲,比多鐸更像惡鬼。幾個呼吸之後,再次昏了過去。
“滴答……滴答……”
整個院門口寂靜無聲,唯有鮮血滴落的聲音飄蕩,如同重錘一般響在眾人腦海。硬生生的扯斷人的手臂,就連內院幾位導師都震撼莫名,何況那些沒經曆過戰鬥的普通學員。一時之間,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所有人站在那兒愣愣地看著,唯有安德魯的身體不時的抖動一下。
“這也太……太殘忍了……”綠發少年臉色蒼白地說。旁邊沒人答音,一回頭,發現身邊的同伴捂著嘴一副要吐的模樣。“咕嘟咕嘟”,不看還好,一看到他那模樣,綠發少年也有種想吐的衝動。沒有人笑話他,實際上,這種血腥的場麵,在場的這些平時隻是小打小鬧的學員們,又能有幾個接受的了!
幸好幾個導師們很快便回過神來。事實上他們震驚的是多鐸的狠辣,而不是血腥的場麵。
“現在你該放人了吧?”塔盧斯瞪著多鐸,嘴角帶著莫名的冷笑。
別看這小子剛才威風,其實已經走到絕路。如果他現在放人,塔盧斯分分鍾能夠擊斃了他。事後頂多被譴責幾聲,就像安吉利亞出手幹掉色虎一樣。死人是沒有什麼價值的。
而如果他不放人,塔盧斯就更有理由動手。先前是安德魯不對在先,兄長為弟弟報仇是天經地義。所以在傷安德魯之前,多鐸站在理字一邊,哪怕挾持安德魯也可以說是身不由己,讓人投鼠忌器。可現在安德魯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如果多鐸還揪著人不放,那就是公然違抗學院校規,而且還是在眾位導師和學員麵前,這和挑釁學院的威嚴沒什麼區別,這時候塔盧斯就算出手直接將他和安德魯一起擊斃,也沒有誰會多說什麼。
放人,死。不放,死的更慘。多鐸比誰都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在動手之前,他也預料到這種結果。不過,他並非如常人所想的走到絕路,事實上,他為自己準備了兩條後路。
讓彼爾倫帶著月波爾去找安吉利亞,便是第一條。除了為月波爾治療之外,更深層的意思是將這裏的情況告訴導師,以安吉利亞對多鐸的重視來看,知道消息後他肯定會立刻趕來。可惜,多鐸轉頭看了看右邊的道路,一個人影也沒有。既然如此,那便隻能走第二條路了。
“導師您又錯了。安德魯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到您嘴裏,就變成我挾持他了呢?”
“做錯了事情?”塔盧斯冷笑:“安德魯做錯了什麼事?以貴族的身份,教訓一個平民也叫錯?”
“貴族教訓平民沒錯。但是外院待考學員冒犯內院正式學員,就是大錯特錯。”多鐸不緊不慢地回答。
事到如今,隻能暴露他契約了戰獸的底牌。學院規定,一旦契約戰獸,就立刻升為內院學員。以內院學員的身份,教訓冒犯自己的外院學員,任誰也挑不出錯來。這便是多鐸的第二條後路。然而不到萬不得已,多鐸並不願這樣做。以他現在的實力進入內院,無疑是在飲鴆止渴。
塔盧斯可不知道他已經契約了戰獸。聽到這話,更加不屑。“笑話。你說你是內院學員?憑什麼?”
“就憑他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