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覺的說出心中的疑問。
李竹炎‘噓’了一聲,示意我安靜,靜靜觀察庭院。
我隻是一隻鬼,說出來的話隻有你能聽見,安靜個屁啊!我心裏吐著槽,還是自覺的閉上了嘴,隨著他的眼睛看四周。
怪不得我不知道這是哪裏?也怪不得我出不了靈堂,這裏周圍都貼著鬼畫符,一般的小鬼根本就發現不了,而且我發現這裏的丫鬟每人身上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黃色布囊,不用說肯定是放靈符防範鬼用的。
看來這裏麵住的是個高人了,上官媛媛的死更是大有蹊蹺了。
不一會兒,那個年輕的小婦人就出來了,而所謂的大師房門也關上了。
李竹炎又待了一會兒,從旁邊的角門出去,來到花園。
看到四周沒有人,我總算可以說話了。
“炎小哥,這個女子是誰?看她的架勢好像府中的女主人,難不成是縣令的小妾?還有房間裏的人是誰?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李竹炎並沒有回答我的問話,找了棵樹,飛身上去,在周圍畫了個結界,這才開始說話。
“聽別人叫她陳夫人,想必是這個狀元縣令姓陳,而屋裏的大師,不出意外,是我的同門師兄,至於是誰,我並不知道,房間的結界很是嚴密,裏麵的說話聲音,我聽不大清楚。”
狀元姓陳?不會是陳世美吧!哦,不對不對,陳世美是宋朝時候的人,這是唐朝。
不過,這人個陳夫人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狀元是個很癡情的一個人嗎?
哦!我忘了,癡情和專情是兩個概念,一個男人可以對所有女人癡情,卻不能對一個女人專情。
而且現在是古代,男子能給苦等自己的女人一個名分已經是最大的癡情了。
眼前一片迷霧,所有的事情沒有一點頭緒,我不僅有些著急。
“這叫什麼事兒啊!明明是閻王自己挑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障礙那!”
我沮喪了一會兒,就馬上想到了對策:“炎小哥兒,你不是說房間裏那個高人是你的師兄嗎?不如你和你師兄相認,你們是同門師兄弟,他就會告訴你真相了,若是你師兄是禁錮上官媛媛的人,你跟他說說讓他解了禁錮,反正上官媛媛是活不成了,我代替她活下去,保準不計前嫌就是了。”
我的打算是,隻要能借個屍體還魂,管他縣令還是小妾,看不慣就走唄!天大地大還能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無奈,我的想法還是很單純。
李竹炎搖頭道:“再等等也不遲,不知道這個縣令的底細,你就算是還魂,也會被他們當做妖怪給害死的,你現在是鬼,他們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才不會害你,若是知道了你讓上官姑娘複活,肯定是不死不休的。”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禁有些氣悶。
“破閻王,壞閻王,我還以為給我找了個什麼好寄宿那,竟然這麼多破事!”
發泄了一會兒,心裏總算好受些,和李竹炎一起靜靜的呆在樹上,俯瞰整個府衙!
縣令的府不是很大,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全府的情況。
正廳擺放著靈堂,縣令會不時的出現在那裏招待前來吊唁的人,大廳後麵左右兩廂就是客房,過了庭院就是後院,典型的古代庭院設計。
看到下人們對那個女人的態度,和那個女人的穿戴和氣度,我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恐怕不止小妾這個身份,難道是狀元郎在京城娶的老婆?
恩!恐怕是的,一定是這個女子不滿意上官媛媛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才橫刀奪愛的,不過這個上官媛媛也太包子了,就這麼硬生生的給逼自盡了,戰鬥還沒開始就投降了,實在是不符合宮廷劇的鬥爭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