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淩相了。
禦清園裏鬧意非凡,已經是第三場戲了,一些人依舊還是樂滋滋的看著,一些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就好比幾位年幼的皇女皇子的,早靠著她們宮中的嬤嬤睡去了,宴會
還沒有散,他們自是不敢離去的。
淩晏柯此時根本無心看戲,滿心都是李雲若的身影,現在的他隻等暗衛回來稟告,心裏想著風怎麼去了這麼久。
風回來了,也帶回了那李雲若的消息,他將淩慧茹落水事件以及李雲若被罰昏倒後還有被帶進浣衣局的消息告訴了淩晏柯,淩晏柯聽後皺眉,捏著酒杯的手緊了又緊,視線
看向穩穩地坐著的淩慧茹,是若兒將茹兒推下去的?他不在現場他也不好論斷,這兩個人,一個是他放在心上的若兒,還有一個是他嫡親的妹妹,他知道這些年來他對妹妹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再加上前些日子因為若兒的事,責備了她,可她到底是他的妹妹,他雖不擅言辭,可對妹妹的關切還是記在心底的。可是,若兒不同,她在這個地方無依無靠,他對於她,是盡可能的護著她,
但是禦花園的落水事件給太後造成不好的印象,罰她們也是無可厚非的。他在進宮之前就一直擔憂著若兒的性子,他不在她的身邊若是她隨著性子來與人起了爭執,他雖然對宮中的有些事能壓
下去,可是這事是被太後遇上了,他想插手也是不行的。他心裏清楚太後這般罰若兒還是輕的,就若兒的幾項衝撞,別人的話就是死罪了,太後看在淩氏世家的麵上還是頗為關照的。
若兒那性子不適合皇宮,這樣的處罰就當是磨磨她的性子好了。
第三場戲也唱完了,這宴會也就要結束了,宴會結束前,皇上賞了幾個舞姬的掌事嬤嬤,又賞了那班戲子的領班。他們受賞,皆向皇帝道謝。
宴會散了。眾人紛紛出了宮,或乘轎子,或騎馬。
一輛馬車停在宮牆下,馬車外部極是普通,可是馬車裏的空間是相當大的,可以容得下一張軟榻,旁側是連著橫座的多用型檀香櫃。櫃子裏的隔間放著一些吃食。隔間的格局
看似平常,可若是精通機械的匠人在此的話就會驚歎這個櫃子是如何的奇巧精密了。
此時的安韶玉正靠在軟榻上輕閉著目,好似睡著了一樣。當馬車駛到巷口處時,車簾外充當車夫的影將馬車停了下來,輕聲問了一聲,馬車裏的安韶玉緩緩睜開眼睛,隻
淡淡地吐出一句:“沅河西。”影明了,就調整著馬車的方向,向沅河的西麵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