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淩慧茹早已換好衣服,穩穩地坐在座位上,內心對太後除了感激還是感激,還有一份對太後的親近之意。她眼掛笑意的接過丫頭剝好的葡萄,緩緩地吃著。
淩晏柯疑惑的看著隨太後到來的眾女中怎麼不見若兒的身影,又仔細地找了片刻,還是沒有,心中不免有些急了,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人一眼,眼帶詢問。站在淩晏柯身後的侍從是他的暗衛,風,喬裝打扮的。風看著淩晏柯眼帶疑問的看向他,他點點頭,淩晏柯又對他又交代了幾句,他就往禦花園的方向去了。
那侍衛走的無聲無息,眾人也沒有太在意。
墨羽殤坐在一眾皇子皇女之間,吃著芙蓉糕,她是喜歡吃芙蓉糕的,就一口一口的吃著,頗是享受。吃了幾個後,就眼睛隨意的瞄著其他人,當眼睛看到淩晏柯一個人獨自飲酒後,似乎不想觸及的快速轉移視線。皇座上的父皇時而關切的與祖奶奶聊著,時而又對上前的大臣宣了幾句,喝著敬酒。視線不禁意地轉向安韶玉的位置,見他也獨自飲著酒,不禁怔了怔,安韶玉一身紅裝,身姿頎長,就那麼隨意地靠著座位,眼睫輕垂,修長的手執著酒杯,悠閑地晃動著杯中酒,又,近鼻,聞香,姿態優雅。宴會的燈火搖曳,或明或暗的映在他的臉上,頗有一些賞心悅目的味道。
安韶玉感受到了墨羽殤的視線,他抬頭,看著一直盯著他看的墨羽殤,痞痞的笑了笑,墨羽殤猛地回過神,她竟然看著那安賤人那麼久,看著一臉壞笑的安韶玉,她頓時有些羞憤地瞪了他一眼。接著,快速的收回視線。低著頭默默地啃著芙蓉糕,內心有幾許惱意,她竟然看安韶玉看得出神,啊呸,她可真是魔障了。
安韶玉看著那羞憤的人兒,唇角微勾,又喝了一口杯中酒,那享受的樣子就像是那杯中的分明是仙露甘霖似的。
安韶玉的那輕笑的模樣正好被抬頭的夏可珍看見,雖然就夏可珍的角度來說,隻能看到安韶玉的側臉,不過看到他那微笑的樣子,她的內心似乎也同他一般,淡淡地微笑著,她的表麵看不出什麼,一襲盛裝的她在外人看來一派端莊,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可是有誰知道,她的內心從來都不想這般的被約束著,可是為著家族的榮耀,她從小就被家族培養成世家小姐的風範。很多事情,她做不了主,家族對於她的事,都妥妥地安排好了,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人啊,她苦笑了一下,就讓他埋在她的內心吧,就那麼隱藏著,就好了。
夏可珍看著安韶玉也隻是一瞬,很快就移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