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急於解釋的兩人,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怒氣是消散了些,但還是有的,看著跪著的兩人,道:“好了,事情我也明白了,淩氏,還不快去換了去,這樣子成何體統。”
淩慧茹道了聲謝,內心暗自慶幸,還好這會都沒有男子過來,否則她的臉往哪擱。淩慧茹起身後,太後又道:“此事還是得有個了結,也就是懲處,今宴會過後,淩氏,你就老老實實的跪在你淩家祠堂,禁個三天足,於嬤嬤監督。”淩慧茹聽是這樣的懲罰,心下感激,這太後娘娘還是照顧她的,而且還是宴會過後。淩慧茹感激的又對太後行了一禮,“小女受下。”就
在丫頭的攙扶下去換衣服了。
李雲若仍舊跪著,太後也沒叫她起來。墨羽殤見此情景,內心是愉悅的,畢竟她與李雲若是有過節的,看著她這樣子,內心實在是爽啊。內侍攙著太後過去,又端來軟凳,將太後扶著坐下,又遞來茶水,太後寧氏喝了一口潤了潤喉,慢悠悠地淡聲說:“許是雲隱山的清水喝慣了,這上好的香茗竟有些不對口。”
“太後娘娘說的是,這再好的香茗也比不了那佛堂的神水啊。”剛剛回來的劉嬤嬤道。
“祖奶奶,你莫不是還想著那雲隱山的日子啊,殤兒可不喜,祖奶奶這回回來,可別再走了。”墨羽殤適時的撒嬌。
“嗬嗬嗬,你這丫頭,平裏就是個無賴的,你不依,這雲隱山啊祖奶奶還是要去的,若真舍不得祖奶奶,你呀,自可陪去。”太後寧氏一改之前盛勢的模樣,麵對自己的嫡親
孫女,麵露慈祥。
“哼,祖奶奶竟這般的說笑殤兒,以後若是殤兒想您了,自會偷偷去找。”
“偷偷,你呀,可真是膽兒。”太後笑。
墨羽殤自覺說錯,自打嘴巴,“不是偷偷,是光明正大的去看。”
“你呀。”太後直搖頭,又好氣又好笑。
笑過後,眼睛瞥到那跪著的李雲若,神色又變的嚴肅。李雲若被看得一哆嗦,但還是盡量使自己的腰杆挺直,心裏不斷的叫苦,這跪著可真是疼啊。膝蓋簡直是受不了了。
“聽大夥說你是淩相帶進宮的。”聲音不怒自威。
“是的。”李雲若回答。
哦,這淩相竟帶個女人入宮,而且還是個民間女子,哼,這淩相實在是不將宮規放在眼裏,太後又抿了一口茶,一口過後,眼睛狀似隨意地看了一眼墨羽殤,墨羽殤的神色不變,隻是淡淡地看向李雲若,不知在想著什麼。太後內心歎了一口氣。又道:“這淩相好歹也是為官多年,此番作為,確實是不守宮規,還將不將這皇權放在眼裏了。”太後的聲調有些上調,顯然還是有怒氣的,“剛剛那淩氏說得沒錯,你的那些罪過加起來,夠你受的,今天是哀家歸來的第一日,竟發生了這種事,你說你該不該罰。”夜風吹得稍稍有點涼意,劉嬤嬤將披風給太後穿上,哪知太後罷了罷手,劉嬤嬤隻好作罷,太後將茶盅放下,接過近侍遞來的巾帕,擦了擦嘴,接著道:“你就好好的跪著吧,劉嬤嬤,你叫幾個內侍在這看著,不跪好一炷香不許起來。”
太後在近侍的攙扶下站起,又道:“完事後就直接帶她去浣衣局。”一手搭在墨羽殤的手臂上,開口:“時候不早了,既然說好了這宴會將會不同以往,隻怕那些禦清園裏的人終是等的久了,大夥兒且跟著我去。”禦清園?眾女疑惑,這可沒有事前通知過啊,難道是臨時改變了地點。大家壓下疑問,都跟著太後一行人去了。禦花園裏的人大多往禦清園去了,
此時的禦花園漸漸的冷清下來,幾個內侍站在剛剛太後待過的地方,其中一位點上一炷香並插上,就監視著那跪地的女子——李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