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國皇宮,羽裳宮。
雕欄畫棟,翠鬱滿庭院。庭院的一秋千上晃蕩著一雙繡花鞋,小巧玲瓏,就那麼隨意地,好一派悠閑。
墨羽殤緩緩地呼出一口悶氣,“小魚,你說淩晏柯到底喜歡怎樣的女子啊,”
小魚的嘴一噘,“我的好公主,今天你都問了小魚不下十次了,小魚又不是淩公子,怎會知?”
墨羽殤唉的一聲,“不是那些話本裏的都說了,美男都愛美女的嗎?像我這麼人見人愛的大美女,淩晏柯怎麼就看不見呢?”
“公主就別喪氣了,淩相總會看到公主的好的。”小魚安慰道。
墨羽殤突然將頭轉向丫鬟小魚一副魅惑的模樣幽幽的道:“小魚,我,美嗎~?”“啊!”小魚被嚇了一跳,“美,美極。”
“哈哈哈,笑死我了,”宮牆上突然摔下了一個人來。來人一身紅裝,沾了些濕泥,卻無所在意般的起身,捂著肚子,“哈哈哈···”笑得有些讓墨羽殤有種殺人的衝動。
“好啊,安韶玉你個小人,竟然來了後廷,還爬上了本宮的牆,不怕我告訴父皇,治你個擅闖後廷之罪。”墨羽殤猛地跳下秋千,憤憤地指著安韶玉。
那知安韶玉並不理會墨羽殤“撲哧,哈哈,墨羽殤大公主,你羞不羞啊,還,我美嗎~。”安韶玉秀著蘭花指看著墨羽殤。
墨羽殤頓時一蹬腳,挽起袖子,掄起胳膊,一拳打在安韶玉的肚子上,伴著一陣淒慘,安韶玉痛苦的道:“你,你,你······”
你了個半天,沒個所以然。
“你怎樣?”墨羽殤雙手叉腰瞪著安韶玉。
“你,你”安韶玉捂著肚子。
“嗯~、”
“你個夜叉!”說完就一溜煙沒影了。
墨羽殤爆發了:“安韶玉,你個混蛋!”墨羽殤憤怒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這個安韶玉,偏生讓人討厭,若是世間女子知道她們追崇的安世子是這等模樣,還會一個個非他不嫁嗎?”
“公主可不能這樣說安世子,安世子與公主可是自小便在一起的玩伴,怎麼說呢,就是青梅竹馬。”小魚搖著小扇子說著,“這說明你倆關係好唄。”
“嘖嘖嘖,你可夠惡心的,我同他可沒有你說的那樣,一想到他那欠揍的臉,就想先給他兩拳。”墨羽殤擺了擺手,一臉嫌棄樣。隨手抓起石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嘿嘿一笑,“小魚,一個月後可是宮中的賞花會。”
“是”小魚答道。
墨羽殤陰陰的笑道:“安韶玉,你給我等著。”
帝都的風光如同往日般熱鬧,帝都的中心地段,醉香樓上。
“安世子,人到了。”一個看上去年過不惑的男子恭恭敬敬的道。
“嗯。”聲音富有磁性,懶懶的。
一個中年男子進來,穿著一件發白的舊衣,走路一顛一顛的,看得出是左腳的毛病。來人有些吃力地跪下,模樣有些惶恐,:“草,草民見過安世子。”
安韶玉閉著目,房內的清香繚繞,點香爐內發出輕微的呲呲聲,安韶玉仿佛睡著了般,跪著的人更添幾分緊張,不敢出聲。
“永康堂的掌櫃,林孝。”來人一聽,手卻發抖。
“於本月初將一批從西域進的藥物賣給了其他藥鋪是也不是?”林孝瑟瑟,卻沒有辯駁,因為他已經知道,座上的人已經掌握了他枉顧國法暗地裏出售西域藥物的充分的證據。
沒有看林孝,道了句:“帶走。”便有侍衛將林孝帶走。
安韶玉起身,踱到窗前,俯看這繁華帝都,不知在想著什麼。
從西街來的一輛馬車緩緩駛過了醉香樓,安韶玉目光一凝,望著馬車,目光銳利。車內也有一道銳光投向樓上,安韶玉輕笑了一下,舉起酒杯向馬車敬了一下,那銳光很快便又收回。
“淩相。”安韶玉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似乎這杯子是如何的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