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七月在監獄裏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上至商場巨擘名流貴族,下至地痞流氓街頭混混,隻要犯了法的,就會蹲進監獄裏來。
不得不說,人和人之間的差別還是巨大的。
家世好的,即使蹲在大牢裏麵,穿著難看的屎黃色的獄服,同樣是一股名流氣質,而家世差的,即使給他們穿金戴銀,也隻會增加一股暴發戶氣質——
同樣道理,眼前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雖然身上穿著是梧桐國最為普通的衣服,趙七月依舊一眼看出了這個男人出生的不一般——舉手投足間那股風流姿態,不是小家小戶所能蘊養的出來的。
目測是個高富帥。趙七月在心中下了評語。
更重要的是,趙七月回想男人從橫梁上跳下來的姿態,橫梁距離地麵少說也有五米,男人跳下來的時候卻一點聲音也沒有,輕的連灰塵都沒有濺起分毫,難不成這就是輕功?趙七月雖然也能做到跳下來毫發無損兼帶動作帥氣靚麗,可是要做到一點聲音也沒有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趙七月學的是21世界的武功,趙七月會揍人扁人殺人,可是就是不會飛,可是輕功卻能做到這一點。
趙七月看著男人的目光帶上了一點不懷好意。
在趙七月打量諸葛照的時候,諸葛照也在打量著趙七月。
諸葛照跟在趙七月身後已經將近三天,諸葛照生性風流,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身邊更是成天鶯鶯燕燕環繞無數——有一種男人就是可以什麼都不做就有女人倒貼上來,諸葛照就是這一種。
諸葛照看見趙七月的第一眼,趙七月身處乞丐窩,從髒兮兮的人群中伸出一雙白嫩嫩的手,一把拉住了他衣服的下擺,“大人,施舍點錢吧,我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
諸葛照當時就在想,有那麼一雙美手的女人,臉蛋也一定差不到哪裏去。
後來趙七月被春水閣老鴇趙媽媽帶走,鬼使神差的,諸葛照也跟了上去,結果事實證明他果然是跟對了!這個女人不僅臉蛋沒有讓他失望,性子也是討喜的厲害。
一腳踢飛兩個大漢,還想出灌老鴇合歡藥的狠毒法子——這個女人心腸黑的很呐——不過諸葛照挺中意的就是了。
雖然這麼想著,諸葛照也沒有漏下趙七月之前講的那句“兄台,你看戲也看的夠久了,可以下來了吧”,感情這女人是早就發現自己存在了?可是不應該啊——諸葛照盯著趙七月看,這女人沒有一點內息波動,分明是個普通人,怎麼會發現自己存在的?瞎蒙的吧,諸葛照想。
“怎麼稱呼?”麵具下的諸葛照露出必殺的桃花笑容,但隨即發現自己帶著麵具,那女人也看不到,幹脆不笑了。
“趙七月,趙錢孫李的趙,七月的七月,我出生在七月。”趙七月回答,隨即不知道想到什麼,趙七月轉身,幾步走到趙媽媽身前,又伸出腳在趙媽媽身上重重踢了兩腳,“真是惡心,你居然和我一個姓,你怎麼不姓錢不姓孫不姓李,偏偏要姓趙?”
如果趙媽媽聽到一定要哭了,姓什麼是她自己能決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