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七月的老爸是省監獄的監獄長,趙七月從小在監獄中長大。
對趙七月來說,監獄就是家。
五歲,趙七月的小短腿跑遍監獄的四方大地。她叫黑老大為叔叔,跟著他學罵人揍人甚至殺人,她叫曾經的娛樂圈天王為伯伯,跟著她學唱歌跳舞,監獄裏犯人形形色色,趙七月學習的也很斑雜,她會開鎖,那是和一個小偷學的,她會出老千,那是和一個賭徒學的,她甚至會下春藥——
五歲的趙七月就是一張白紙,隻要大家肯教,她就肯學,而且學的比任何人都好,比任何人都快。
今年趙七月十八歲,她成年了。
趙七月走在監獄潮濕、腐朽的過道上,隨著她老爹年紀漸長,監獄的事情幾乎都是趙七月在管理,趙七月年紀輕輕,在犯人心目中的威望卻不低,當趙七月走過的時候,一號監獄裏的老人就在對一個新人耳提麵命的教導,“看見沒有,這是我們的王,看見她你要把她當你爹媽一樣恭敬,不,要比爹媽還要恭敬。”
新人心高氣傲不服氣,“她憑什麼——”
“啪。”周圍有老人圍攏上來,重重拍了他的後腦勺一下。
“新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同樣的,監獄也有監獄裏的規矩,你要記住,在這裏,趙七月就是規矩。”
“別看趙七月長得柔柔嫩嫩就是好欺負的,如果你真這麼想,我敢打包票,你會被她折磨的很有節奏。”老人們看著趙七月遠去的背影,瞳孔裏湧上佩服還有隱約的恐懼。
趙七月每經過一個監獄室,犯人們都恭謹的彎腰,一路高喊,“王好。”
“王走好。”
一直到趙七月的身影消失在監獄的轉角,高呼的聲音還在背後繚繞不絕,可見趙七月在這群犯人心目中的影響力是真的很強。
趙七月巡查完畢準備下樓梯,不知怎麼的她今天有點心神不寧,“錯覺吧?”趙七月心想。
趙七月抬步,突然一陣眩暈襲來,趙七月一腳踩空,從監獄的六樓摔了下去!
“你妹啊!”閉眼前趙七月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
睡夢中趙七月感覺到一股邪火從小腹一路蔓延到了喉嚨,嗓子幹的厲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春潮湧動。
這種感覺趙七月並不陌生——合歡藥,隻有合歡藥才能造成這種效果。
之前說了,趙七月五歲就屁顛顛的跟在眾犯人的背後學習知識,監獄那種地方,三教九流的都有,趙七月學的東西很雜也很邪乎,這合歡藥就是其中一種。
趙七月是跟著王叔叔學習合歡藥的,王叔叔進監獄之前是專門研製合歡藥的,據說華夏大半的合歡藥都是經過王叔叔之手的。
王叔叔教趙七月合歡藥方法很簡單,每天泡一大缸水,裏麵灑滿各種各樣的合歡藥,趙七月經年累月在裏麵泡著,日子久了體質就變了。剛開始還會被亂竄的邪火折磨的小臉通紅一宿都在做奇怪的妖精打架夢,但久而久之,趙七月對合歡藥生出抗體來了,最厲害的合歡藥也隻能讓趙七月臉紅心跳一會兒,至於要讓趙七月神智不清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趙七月躺在床上,眼睛還沒有睜開,這時候她耳朵動了動,聽到門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趙媽媽經手這麼多姑娘,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依我看,裏麵躺著的那個女的,百分百是個好苗子,這回是便宜你們倆兄弟了,讓你們品嚐一下雛兒的滋味。”
“趙媽媽,你這是逼良為娼啊。”一個男人笑著“嘿嘿”了兩聲,聲音說不出的猥瑣,“不過我喜歡。”
趙七月皺了皺眉,趙媽媽,監獄裏可沒有趙媽媽這號人物——
“嘎吱”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腳步聲由遠而近,有人向趙七月走近。
這些人腳步虛浮,趙七月一聽就分辨出來這些人都是沒有一點底子,監獄裏都是一些悍匪,要做壞事首先身體素質要強於普通人,走起路來都是虎虎生風,最起碼下盤肯定是穩健的,可這進來的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女人,腳步輕些也正常,另外兩個男人也未免太弱了一些。
趙七月心中越發奇怪。
這時突然一雙手握住了趙七月的下巴,然後有什麼東西在趙七月的臉上擦了一把,下一刻就聽見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傳來。
趙媽媽看著趙七月的臉狠狠吸了一口冷氣,半晌才徐徐吐出,聲音已經完全變樣,“我的大羅神仙啊,我經手這麼多姑娘,沒想到還是看走眼了——這小娘子,長得真是——太好看了啊,做我們春水樓的花魁也足夠了。”
“趙媽媽,”其中一個男人嘿嘿了一聲,搓了搓手,“你看,這小娘子也是你從乞丐堆裏撈來的,出身差的很,長得再好看,也是要破雛,不如便宜了我們兄弟二人,我們照花魁的價格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