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悄降臨,雪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越發努力的下著;整個叢林、山地、草原都在雪花肆虐的攻擊下披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襖!
“我的戰士們,這是一場榮耀的戰爭,是神聖的戰爭,我們的使命就是打敗對岸的敵人!”鮑安早已站在一隅之巔興奮的“演講”起來,“你們有信心嗎!”
“有……有!”
“打敗地鼠……打敗地鼠。”
一切蓄勢待發,紅鬆鼠們鬥誌昂揚,激揚澎湃!
此時卻有一對眼睛在積雪、樹叢的掩護下的死死的盯著阿霏,那正是榮仔;他目光絲毫不敢懈怠,狠狠的抓著阿霏的身影!
“進攻吧,戰士們……”隨著鮑安的一聲號令,眾鼠們瘋狂的朝草原的方向奔去,鮑安首當其衝,他確是鬆鼠界一大“將才”,這一觀點是不可否認的!
“喔……喔!”
“老大,來了……來了,狐狸發信號了!”隨著阿霏發出的一陣吼叫聲,一隻地鬆鼠興奮的向大黑鼠報告到。
“準備……進攻!”大黑鼠一聲令下!
兩支隊伍在積雪的冰麵上聲勢浩大地奔騰著,如兩支利劍;隨即一陣廝殺在河心展開,尖叫聲,慘叫聲蕩氣回腸!
榮仔一路尾隨阿霏來到一個小土丘,阿霏在小土丘旁轉了一圈,環顧了一下四周,轉而刨起地來。
榮仔心裏暗暗想到:“他想幹嘛?難道想偷糧食。”
阿霏不一會兒就刨出來一大堆橡果、鬆子,榮仔沒敢作聲,他自知不是狐狸的對手。
藍波還在與地鼠們搏鬥,他們各自亮出自己的鋒利武器——大門牙,瘋狂的撕咬著,一隻隻被咬的皮開肉綻,體無完膚!
阿霏把刨出來的堅果用魚皮包裹起來,再用幹草串聯起來,往狐背上一搭,整個給托著走了,榮仔沒有再猶豫,他趕忙朝著藍波所在的戰場飛奔而去。
場麵亂作一團、哀嚎遍野,到處血跡斑斑;鮑安受了重傷,在與一隻地鬆鼠搏鬥的過程中被咬折了後退,胸口也被咬開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他一瘸一拐地匍匐在冰雪上,已再也沒有力氣去戰鬥了!
榮仔在一處冰窪處發現了正在與地鼠撕扯的藍波,他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藍波,藍波,不好啦……不好啦!”榮仔邊喊邊朝藍波跑去,“臭狐狸,臭狐狸……他,他!”
聽到榮仔的叫喊聲,藍波與地鼠們停止了搏鬥。
“阿霏怎麼啦?你別急,慢慢說!”藍波安撫著榮仔激動的情緒說道。
“那隻該死的臭狐狸……他……他是個“陰謀家”,他偷了糧食,他偷了我們的糧食!”榮仔喘著大氣說道,“媽呀!累死我了……累死了。”
藍波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突然大聲嚎叫起來,這叫聲似乎有一種魔力,各鼠聽到後立即停止了撕咬,追打!
“兄弟們,別再打了!我們都中了狐狸的計,他現在正在偷取我們過冬的糧食。”藍波說完,立即朝叢林方向奔去,其它紅鬆鼠緊隨其後!
“糧食?他們不是沒有糧食了嗎?怎麼回事……”大黑鼠呆呆地站在原地,傷痕累累的臉上顯得茫然無智。
藍波帶著隊伍來到藏糧食的地方,阿霏隻帶走了很少一部分堅果,他沒辦法一次性帶走所有的堅果,所以損失還不算太大。
在夜色中,藍波帶領幾隻強健的鬆鼠朝阿霏腳印的方向追了去……
冬日的暖陽斜斜地照在雪地上,雪也停了,碧空萬裏。
在離河岸不遠的地方,圍著一圈紅鬆鼠。
“他死了……死的好慘!”
“是啊,肋骨好像也斷了。”眾鼠正討論著。
藍波突然從山丘下來,從鬆鼠群中鑽了進去。
躺著的正是鮑安,他身體已經僵硬了,顯然已死去了很久。
藍波看著鮑安僵硬的遺體,神情悲慟!
“幫忙把他埋了吧,他……他是英雄!”久久才說出話來,轉而朝山脊的方向走去!
轉眼冬去春來,萬物複蘇;草原上一處草垛上還留有殘雪,嫩草芽卻穿過雪層冒出尖來,顯得格外生氣。
棕熊在草地間覓食嫩草,剛從冬眠中醒來的它們饑腸轆轆!
“這是誰?死得太難看了……”一隻地鬆鼠發現了一具動物屍體。
“好像是那隻叫阿霏的狐狸,哎喲喲!舌頭伸在外頭……頭蓋骨都碎了,好像是熊掌幹的……”另一隻地鬆鼠仔細瞧了瞧屍體說道。
“呸,活該……”
在春風的撫慰下,無名河已漸漸解凍,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