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位於風炎大陸南方,毗鄰大海,二十年前一位少年持一把劍從南方漁村走出,臨走前他對村中人講:“鶴鳴於野,終翔九天!”
自草莽崛起鎮八荒群豪,征戰七年統一風炎南方建國寧國,自號寧太祖,他就是寧縛天。
縛天一年,民未養,兵未練,戰北原數萬鐵騎,勝!隨建萬裏長城禦敵蠻荒。
縛天二年,修萬學閣,內有文院,武院,文教治國策,養民法,武教萬人敵,擒王術,太祖禮賢下士,風炎大儒競相來投。
縛天三年,太祖暴斃在淵殿。未立太子,寧國皇氏開始皇儲之爭。
縛天四年,黨爭.....
縛天五年,公子寧陸遇刺北荒,其弟寧川上位稱帝,改國號縛人。
縛人一年,六月中,微雨。
男子執劍走在泥濘的土路,旁邊跟著一位矮半頭的少年。
中年男子枯草鬥笠下隱隱露出半張臉,濃眉寬額,左手握著把闊劍,青銅劍鞘上有著兩個不知何年代的字。
瘦削的少年跟在男子旁邊,蒼白的麵龐上有數道傷痕,這不像是一個少年更像一個刀客。
雨幕中,兩人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客棧。走入客棧,客人並不多。
“兩碗陽春麵,兩碗涼茶。”中年男子道。
眾人看了一眼執劍的中年男子和少年,又繼續自個喝起酒來。
兩人吃完後磕在桌上睡了,食客走了一批又來一批。清涼的客棧多了一份“呼吹~“的打呼聲,客人看到兩人桌上擺著的闊劍沒敢去多言。
“小二來五斤熟牛肉,一壇酒。”伴隨粗獷的聲音,走進來三人。
“呠!”一聲巨響柱上的油燈都晃了兩下。一個巨大的錘頭在地上砸了一個坑。
拿錘子的是一個胖子,坐在凳子上巨大的屁股顯得板凳太細。“大王,近來天下追殺無殤以慰公子寧陸,手刃者封萬戶侯,如若被我們碰見.....”話畢,猛喝了一口酒。
“數百精兵沒有保住公子,我等如何敵過無殤?”
“放屁!無殤是刺客,隻懂背後殺人,正麵來攻我一下錘死他。”胖子說著,嘴裏的肉末子飛濺出來。
“哈哈,我說是誰口出狂言,原來是金泉。”循聲進來一人提著三叉戟,披著毛皮衣,似個獵戶。
“蔡虎?”看著這身打扮的人,金泉開口道。
“正是我!”
“你不在風火林待著,來此做什麼?”
“一個月前我在風火林得到消息,無殤被人救走疑似向南方逃亡,故而追於此,無殤那小賊早晚是我叉下亡魂因而你沒機會錘死他。“
“你....“金泉惱怒道,他們雖有三人仍然忌憚蔡虎。
“呼吹~”
“誰在打鼾?”
“呼吹~”中年男子趴在桌上早已熟睡,突然又起了呼嚕聲。
四人注意到了角落熟睡的一男一少,呼嚕聲正是那名男子發出。
“去,讓他們滾蛋。”金泉對著手下說。
此刻,店小二早就躲到了後廚,數十年的招牌店裏的人見慣了打打殺殺。
金泉手下注意到了中年男子桌上的闊劍,看了看這邊有三人提著膽子走了過去。
“呠!”快滾,別在這礙眼,男子用刀鞘猛力敲了一下桌子,裝出一副張揚跋扈的樣子掩飾自己心裏的害怕,他怕對方是一位武林高手。
中年男子繼續睡著,一旁的少年被吵醒了,擦了擦迷糊的眼睛看著提刀的金泉手下。
瘦削的臉龐帶著砂灰,臉上有著細微的傷疤,就像一個小乞丐。
“哦?”看著少年一副邋遢的樣子,提刀人料定這劍客是個落魄劍客沒什麼水平,隨想在大王麵前表現一番,他一手扯住少年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目露凶光吼道:“我說快帶著你的老子滾.....”話說到一半金泉手下噎住了,左手的刀掉在了地上,扯著少年領子的手鬆了。
“噗!”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少年拔出了插在金泉手下胸口的匕首。
隨著提刀男倒在地上,一把鮮紅的匕首,一個幹瘦邋遢的少年暴露在三人麵前。
“雜碎,你做了什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金泉爆喝。隻是此時,一旁的蔡虎拿著三叉戟的右手顫抖,黝黑的臉僵硬,嘴中喃喃吐出了兩個字“無殤....”
當兩個字在客棧傳開時,三人的腦海像被尖銳之物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