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兒,你的楊戰叔叔去世了,去的很安詳,我差人將他葬回老家了。”
“哎!”寒廣深深地歎了口氣,心情很是低落。
寒府門外。
大妞駕著銀羽兄弟備好的馬車。
“少爺,馬車來了,去哪?”
寒廣上了馬車後說道:“去花滿樓。”
“啊?”大妞不明白寒廣的思維。
“啊什麼,快點。”
標有寒家標誌的馬車行駛在街道上,迎來眾人的指指點點,寒廣放下車窗簾,眉頭緊皺。
山雨欲來風滿樓,而寒家就是在這風雨中岌岌可危的茅屋。
花滿樓樓下,馬車剛停好寒廣就急衝衝的下車就進了花滿樓。
有認出寒廣的路人一陣搖頭,真不愧是帝都的將門紈絝,父親剛去世就跑來這等風花雪月之地。
寒廣一進花滿樓就引來無數目光,寒廣完全不在意,直接向樓上走去,可來到房間前卻被花滿樓的老鴇子攔住。
寒廣嘴角露出冷笑,以前他來這可從來沒人敢攔他。
“滾開,我找媚娘。”
老鴇子嚇得後退一步,才笑道:“寒公子,你生那麼大的氣幹什麼,氣壞身子多不值呀。”
“聒噪,大妞,把她扔下樓去。”寒廣現在可沒耐心很這等小人鬧騰。
看著魁梧高大的大妞逼近,老鴇子嚇得快速說道:“寒公子,你何必自取羞辱呢,我還是直說吧,媚娘不會見你。”
“是她自己的意思。”寒廣有些不信。
“當然是了。”
這時隔著門倒映出一個身影,寒廣認出那就是媚娘的,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什麼都沒有說,轉身直接下樓離去。
“真是精彩的一場戲,將門紈絝喪父竟然來風花雪月之地,還被一個風塵女子拒絕了。”花滿樓中一個白袍公子大笑道。
另一個錦衣公子疑惑道:“兄長,小弟不明白,就算鎮遠將軍去世了,那寒家也不是這一個風塵女子能得罪的,她為何敢直接拒絕?”
白袍公子冷笑道:“什麼寒家,一介暴發戶人家,沒有一點根基,失去了寒飛城,他狗屁都不是,別說是風塵女子,就是乞丐現在也可以無視。等著吧,不出一段時間寒家定會從洛安城銷聲匿跡。”
“一段時間?多久?”
“那得看皇帝的意思了,皇帝現在還沒有表態,眾人還有忌憚不敢出手。”
錦衣公子敬酒道:“這樣呀,小弟受教了。”
“哎,就是可惜了那上官靜姝了,當年她可是京都的第一美人,真的是美若天仙啦,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看上寒飛城那個莽夫,現在也不知道又得便宜哪個烏龜王八蛋...”白袍公子好一陣唉聲歎氣。
錦衣公子連忙扯了扯白袍的衣袖,指了指皇宮的方向,小聲道:“兄長,慎言,你別忘了上麵那位。”
白袍也嚇了一跳,連喝幾杯酒緩過神,說道:“是,是,差點忘了,賢弟提醒的是。”
寒廣上了馬車,狠狠地用稚嫩的拳頭砸向木架,一陣發泄後,手砸出鮮血來,寒廣冷靜了下來,搖了搖頭,真是戲子無義風塵無情,一落難跑得比誰都快。
大妞聽到動靜,急忙關心問道:“少爺,怎麼了?”
“沒事,回去。”
而此時在花滿樓的閣樓上,一個打開的窗戶正看著這輛馬車,窗戶後站著的人正是寒廣要找的媚娘,她滿臉淚水的看著寒廣上了馬車,心裏不停說對不起。她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風塵女子,她不想再卷入事端,誰會明白她的苦。
馬車快速的向寒家趕回,寒廣捏著指節,也想開了,他找媚娘隻是一步可有可無的棋,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怒火,戰爭還沒打響卻被認為的自己人給傷了。
這,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