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在三天後才蘇醒,醒來的時候身邊隻有一個口不能言,神情冷淡疏離的大女婿——安以墨。
其餘的人都皆不見蹤影。
沈父口幹舌燥,聲音異常的沙啞虛弱的說了聲:“水。”
安以墨立馬倒了一杯溫開水,在杯子裏放進一根吸管,小心翼翼的讓沈父用吸管喝水,而且也不讓沈父多喝水。
有了溫度適宜的白水的滋潤,沈父的喉嚨不像是著了火般,那麼的幹澀難受,他打起精神,眼睛巡視了房間一圈,沒有發現除了這個沉默的大女婿外,其餘人的身影,眼神瞬間黯淡無光,整個人都有些低沉。
“那些人呢?”沈父的聲音很低,要是在繁鬧的場合裏一定就會被人給忽略過去,隻是病房裏一片寂靜,除了時不時窗外傳來的歡聲笑語,房間裏安靜得就像是根本就沒有人存在。
沈父剛開口就在想起自己眼前的這個大女婿根本就口不能言,自己又不會手語,根本就是雞同鴨講,他頹廢的全身癱軟在床上,眼睛無神的直視著白色的天花板。
過了片刻,沈父的視線了出現了一本白色的筆記本,上麵寫著寥寥幾個字。
沈父看著那清秀的字跡,一字一句的念道:“芳芳剛剛才回家休息,其餘的人我沒有看到過。”
“你是說,這陣子隻有你們兩個人輪流在病房裏看顧我?”沈父轉過頭詫異的看著安以墨。
安以墨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我不信,陸沁呢?安安呢?還有……”沈父本想說宋超,但是腦海裏又不自覺的想起宋超做過的事,沈父的情緒變得異常的激動。
“那個人呢!那個人呢!那個該死的臭小子呢?他現在是什麼結局……以為背叛我投靠別的人,就會步步高升嗎?哈……哈……哈哈哈哈……”正待沈父就要說出,我要看看那個該死的臭小子會有什麼結局的時候,安以墨沉默的把一本雜誌的封麵放在了沈父的麵前。
沈氏二女婿搖身一變,變成了許氏二女婿。
宋超不日將與許氏千金完婚,
這是一個男人的軟飯奮鬥史。
封麵上都寫滿了諷刺的,嫉妒的,羨慕的文字,背景板是宋超滿麵風光的攬著許韶美的肩膀,兩人大方的對著鏡頭拍照。
沈父原本激動的情緒瞬間熄火了,就像是在大冬天裏被人給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還是隔夜的洗腳水,不僅冷而且惡心。
很難得的在這一瞬間,沈父和當初重生後第一次看到宋超時的沈芳的思維同步了。
“那個臭小子……”沈父的這句話說的讓人辨不清情緒,既有恨又有羨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酸,用一句網絡用語來概括的話就是羨慕嫉妒恨。
“芳芳,最近你爸爸怎麼樣了?”在安家的飯桌上,安媽媽看著沈芳明顯消瘦蒼白的臉色,神情擔憂的問道。
“我爸昨天就清醒了,醫生說讓他在醫院裏麵靜養幾天,原本上次因為昏迷送進醫院,讓他的身體已經元氣大傷了,這次更是舊病複發,我幹脆就讓他在醫院裏麵療養。”反正現在家裏也沒有人可以照顧他。——這句話沈芳在心裏偷偷的補充了。
“是這樣啊!人清醒了就好,你也別太累,看看你身子瘦得,都快隻剩下骨頭了。我讓英姐這幾天燉湯,讓你和墨墨兩人都好好的補補身子,事情總是做不完的,可不要累壞了身子。”
沈芳這幾天勞累疲憊的心被安媽媽這幾句發自內心的話給治愈了,沈芳深受感動的伸手擁抱了安媽媽嬌小玲瓏有豐滿的身體,在安媽媽的耳邊說:“我知道的,媽媽,謝謝你。”
安媽媽拍了拍沈芳的背部,給予了無聲的鼓勵。
在沈芳臨走前,安媽媽給了沈芳一份文件。
“這是美佳讓我拿給你的。”
沈芳滿臉疑惑的接過了那份文件,根本就想不通,為什麼那個毒舌女會給自己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