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張老點點頭,“你來這裏做什麼?”
“路過。”西門豹的聲音讓獨孤長風嘴角不自禁地扯了扯。當時獨孤長風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就走吧!”張老的聲音淡淡的,絲毫沒有為難的意思。
“好,就此拜別前輩。”微微抱拳,然後向著火山更深處邁步而去。獨孤長風看到這個西門豹這般的做法,心裏有一些不喜。西門家的人麼,是自己孤陋寡聞了,還是這家夥是裝的?自己怎的從未聽說過。
“公子,可否給老朽一份薄麵,從火山邊緣繞一下,這裏麵有一些不方便。”長老淡淡的說著,語氣之中已經有一些不喜歡了。
西門豹抬起頭,銳利的眼神定在張老的身上,良久才說,“為何?”
“不為何。”
這三個字一說出來,那可是明顯的在逐客了。西門豹嘴角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不知道,老丈是瀟湘人士麼?”
“恩。”
“不知道是瀟湘那一家的呢?”西門豹緊聲問道。語氣已經略顯猙獰,“據算你是大家族的長老級人物,這樣阻攔一個路人是不是有一點不合理呢?”
西門豹再怎麼無知也應該知道眼前這一個人是一個高手,可是那眼睛之中居然沒有一絲退卻。
“小子,你一個虛境八重天的人麵對一個半神巔峰的人物,你至少應該表現出一點點對強者的尊敬吧!”
張老笑著說道,“一個人可以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氣,你的傲氣太重了!將來會製肘你的發展!”
“那是我的事,似乎這個和老丈沒有關係吧?”西門豹淡淡的笑道。
“閣下的話說得太多了?”獨孤長風一下子掠過張老站在張老麵前看著西門豹。西門豹依稀灰黑的紗衣籠罩著的是虎背熊腰。明朗的眼睛中卻不是西門慶,東方碩之流的陰險和毒辣,而是一種駭人的冷靜。
獨孤長風把手搭在劍上,這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卻完全的顯露出來一個人的習慣。果然,“嗬嗬嗬,到沒有想到,在這深山野林的地方居然可以見到獨孤一家的人。”
光著一份眼力架子就可以讓獨孤長風心中驚覺,這一個西門家的人,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原來此地是獨孤家的人在此辦事,那小子告辭了。不知獨孤兄如何稱謂?落地何處,該日子定拜訪?”這一句話說的流暢至極,就像一見鍾情的那般,轉眼就成莫逆之交,雖然問的有一點直接,但是讓人聽著卻沒有一絲突兀。
“獨孤,長風。”獨孤長風說道,說的有一些不情願。
“原來是獨孤家三公子,幸會。某這就告辭!”說完,轉過身子現在共和森林深處走去。將要看不見人影的時候,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獨孤長風,那一眼可是意味深長。獨孤長風眉頭微誒一周,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再一次回到火山口,依舊是那一種自己感覺不到的力量在作怪。
“獨孤公子,不知你和先前的那一個人比拚,你有把握贏麼?”張老笑了笑,看著獨孤的平靜的臉問獨孤不平靜的心。
“說不來,但我敢向他拔劍!”獨孤感覺不到剛才那人有什麼厲害的地方,但自己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原來這俗世也有厲害的人物,那一個小子不必隱世家族之中那一些孩子差。”張老歎了一口氣,隨即笑了笑,“嗬嗬,不錯,敢對我發出殺機。嘖嘖嘖。不得了啊,隻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嗬嗬。”
獨孤長風心頭一跳,不自禁的問道,“張老,看著我和他比拚,正常情況下,誰的贏麵要大一點?”
“若都是公平對決的話,你撐不下十招。”張老低頭想了一下子,很鄭重的說著。這一句話,無疑是一記重磅炸彈。
“他難道已經是聖階的了?”獨孤在一邊問道,原以為,自己一劍在手,天下之大自己大可以去的,但是如今才從家中出來,猜到一個小城市,就遇到了這麼多的不可思議。真是不知道,是自己太落後,還是時代走得太遠。
“不,他的實力和你差不多,但是他的心境比你強大太多。現在已經是洗淨鉛華了,對勢已經有一些掌握了。要是他的殺氣再進一步退化,到了沒有殺氣的那一步,或許可以和我一戰,隻是他必輸無疑罷了!”
“勢?”獨孤不理解。
“所謂的勢,就是道流動的方向。說不明白的,當你實力到了,你自己就知道了!”
“還是不懂?”獨孤長風一臉的慚愧。
張老想了想,說道,“你在學習那一套劍法的時候,你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甚至自己的心神都被劍法吸引和控製。這一種力量不是幻覺,而是那一個字掌控了你的勢。所以,你才會不知道外麵春秋,隻知道裏麵流逝,不知道外麵虛幻,隻道裏麵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