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在城市角落的老城區,倒也車水馬龍。
一戶亮眼小型的歐式別墅裏,一個看似十六七歲的少年,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手機,想起了今天是一月一度的交保護費的日子。
這個少年就是祁樂。
他心裏清楚,退學也解決不了問題,這巴掌大的城市,能逃到哪裏,所以他已經慢慢的習慣了,已經開始了妥協。
跟往常一樣,來到了“老大”的小區,給老大打了通電話,“嘟—嘟—嘟”的響了數聲也沒有回應,這時,他知道是什麼情況,無非是“老大”還在睡覺,如果打通了的話,避免不了一頓臭罵,還有九成挨皮肉之苦。
這時他就像是傀儡一般熟練的蹲在一個角落,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氣溫悄無聲息的迅速上升,若不是被太陽曬的感覺到疼痛,還無所察覺,這時他就習慣性的往陰涼處靠了靠,繼續等待著“老大”的電話打過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
迷迷糊糊的聽到了鈴聲響起,他猛的掏出手機,接通電話:“喂,鬆哥?”
對方惡狠狠的語氣說到:“接老子的電話用了二十三秒,你是不是飄了?”
這時候祁樂慌張的不知該怎麼說,連忙認錯到:“鬆哥,鬆哥,我在下麵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迷糊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絕對沒有下次了。”
對方好像很同情的說到:“哎呀,不好意思啊樂哥,等了一個小時了都。”
祁樂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同情,相反,已經猜到了什麼。
果然,對方繼續說到“再給我等,十二點十二分準時來敲門。”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祁樂口中的鬆哥,是高一年級最大的頭目耿鑫鬆!為什麼可以高一年紀是最大的頭目,因為他是解陽市第五中學霸主的親弟弟。第五中學三兄弟,大哥耿憶軒(已經畢業,但是還是讓人“聞風喪膽”);二哥耿澤釗,(高二霸主,勢力大多是他大哥上學時的手下)三弟耿鑫鬆便是最小的弟弟,此人趨炎附勢,以心狠手辣出名。
就這樣,祁樂熬到了十二點,開始上樓,電梯遲遲不來,無奈隻好爬樓,就一直爬到了十二樓。(耿鑫鬆非常喜歡十二這個數字,他覺得他和十二有著非常大的緣分)
祁樂看了眼手機,十二點十一分,他等了片刻,按下門鈴,待會兒開了門,開門的人是個很有氣質的女孩兒,這個女孩便是花瑤,五中大姐大,人如其名,長的很漂亮,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祁樂很好奇,按照花瑤的本事,可以說是全市一流的學生勢力,怎麼會親自上門到耿鑫鬆的家裏來。
這時候花瑤對祁樂笑了一下,眼睛彎彎的,像初生的月牙,漂亮極了,也就是這一笑,讓祁樂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女孩兒。
花瑤對祁樂說:進去吧,還楞著幹嘛呢。
祁樂連忙撓頭,說道:對,對。
然後花瑤便離開了。
這時候耿鑫鬆出來了,看了看他那塊手表說道:挺準時嘛,今天我心情不錯,你把錢放我床上可以滾了。
祁樂就照做,一進屋便是嗆鼻的煙草味,還有酒精味,一地的酒瓶煙頭。祁樂放了錢就想著趕緊走。
這時,耿鑫鬆說:一點眼力價也沒有,給我把屋子收拾了。
祁樂照做。
中午十二點半,祁樂來到了耿鑫鬆家樓下的公交站牌,烈日炎炎,皮膚都快要龜(jun)裂了。這時,白白淨淨的臉上出現了隱約可見的小光斑點兒。
故事,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