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緊急開全校會議。周福海還在修養階段,他一般不參與直接的教務管理,隻和幾個常務副校長討論大方向問題。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想躲也躲不了。更何況,他本就是那種權力欲特別強的人,這種脫離他掌控的事情,他聽了第一個坐不住。
會上周福海給所有學生下了通令,不論為了什麼原因,晚上過了十二點,都得乖乖的呆在寢室,要是有不聽話的就記過叫家長。這年頭,不管是好學生還是差學生,都怕家長。這也算是學校的一大法寶了。
到了晚上,整個宿舍果然安靜了,一班的女孩子們不用命令,自己就乖乖的熄燈睡覺。周虹的表現很具有說服力——精神恍惚,擔驚受怕,神不守舍,哪裏還能夠好好複習。
她們本來成績就好,晚上搞學習也不過是為了錦上添花,有周虹的前車之鑒,她們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有些調皮搗蛋的男生,屬於愛和學校對著幹的。聽到這條禁令原本還想著夜探校園,誰知道學校這次真的下狠心了。舍管老師定點查房,不放過任何一個學生。
雪花還在飄,可地上的融雪漸漸少了。
周虹事件的後遺症還在,學生們晚上不準外出,方便了偽田螺姑娘唐小豔的除雪行動。她每晚驅除陳雪,如此一來,新雪無法結冰,也就不會再導致人摔倒了,學校的安全問題果然得到了大大改善。
唐小豔用融雪事件,聯係自己的簡易符籙畫法,如今她隨意拿什麼紙筆材料,都可以畫出有效的符籙。那些古怪複雜的圖案花樣,她也能夠隨心所欲的簡化變動,製造出效力不同,屬性不同的符籙,這也是一大進步了。
周虹在學校呆了三天,最後,還是沒能擺脫那晚的陰影。學校叫了她的父母過來,同意保留學籍,讓她回去休息一年,下一年在參加考試。這可是學校很大的讓步了,像鎮一中這種在市裏麵都名列前茅的學校,都是不收複讀生的,周虹能夠再熟悉的環境再準備一年,說不定能夠考得更好。
當然,這也是唐小豔的自我安慰。她沒法把這事情能夠告訴賈玲她們,也就沒有途徑發泄傾訴,隻能夠自我調節安慰。
“盧哥,這事兒就這麼著了吧。你看周家父母那個樣子,就是生活極其窮困潦倒的。周虹就是他們家唯一的希望了。她還要再花一年時間,受了驚嚇,到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緩過來。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此時退讓一步,也是為下輩子行善積德了。”唐小豔心軟,她沒有父母,最見不得人家父母對子女的疼愛,這種她沒有得到過的疼惜讓她羨慕嫉妒卻沒有辦法抗拒。
盧安華穿著青布中山裝,帶著圓圓的眼睛,他還是十八歲的模樣,卻有了歲月的滄桑感。他沒有想過還能投胎轉世,一生所求不過是給周家添堵。可他馬上就要新生,而周家卻已經沒有富貴和地位,何苦再揪著不放呢。
“就這樣吧!要是我能夠出現,我一定要去周宇和小麗麵前晃悠一下,告訴他們這個悲慘的事實。小豔,什麼時候能夠安排我投胎啊?能夠指定投胎的父母親嗎?我能夠不喝孟婆湯嗎?”盧安華激動得開始胡言亂語了。
唐小豔搖搖頭,她最是老實不過了。“月中就可以引靈,那時候月華最盛,陰氣最重。我用簡易初級紫雷符籙把你身上沾染的凡間汙穢之氣祛除,如此一來,你就和新鬼一般,那牛頭馬麵會接你的。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到時我我頂多和他們說兩句求情的話。”
“那也挺好了,下輩子我一定要有七巧玲瓏心,不做學術,我去做蠅營狗苟的商人,有名有利,再不用因為貧窮而受苦難了。”盧安華神情恬靜,帶著滿足。
唐小豔也微笑,想得開就好。人生太短暫,計較太多,就失了樂趣了。
“你要說的秘密呢?”
盧安華神秘的勾起唇角,圓圓的眼睛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光芒。他緩緩地說出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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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的情節太拖遝了,馬上就要進入跌宕起伏(希望我能寫出來,嘿嘿)的尋蹤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