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裏乃看到幸村君暈倒了。”披著頭發的女生語氣又可惜又有些難過,“然後網球部的正選們一起把他送進了金井綜合醫院,我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由奈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百合子輕聲嗔道,“我們去看望幸村君吧。”
“如果告訴你了,百合子恐怕今天就不會陪我來拿落下的東西了。”由奈半真半假的抱怨,笑道,“走吧,我們一起。”
金井綜合醫院。
雖然偷聽別人說話很不地道,可是,那語句就是那樣鑽進了耳朵裏。
手塚在心裏譴責了自己幾句,然後便打的去往這家醫院了。
他先去住院部的谘詢區問了幸村精市的病房號,然後便上了樓。
五樓。
手塚沒有搭乘電梯,而是慢慢的走了上去。
他站在樓梯的拐角,看到那邊幾個或站或坐著的少年,個個的表情都凝重的要命。
真田站在那些人的最前麵,眼睛始終看著那病房門口,脊背挺得筆直筆直。
病房的門慢慢打開,有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出。
為首的醫生朝真田說了些什麼,離得太遠,手塚聽不清。
他隻看到真田似乎是突然閉上了眼睛,然後抬起手抓起帽簷用力往下拉。
醫生和護士走後,真田轉了個身麵向那幾個少年,動了動嘴唇,然後好像是發生了些爭論。
少年們神色激動,但說話的聲音卻始終刻意的壓低下來。
真田隻是看著他們,然後轉了個身。
手塚心裏鈍鈍的疼。
當初自己被綁架失去消息性命堪憂的那五天,真田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呢。
他幾乎無法想象。
他想要走近一點,卻在試探著踏出一步後又迅速的收回了腳。
如今的真田,並不是一個人。
真田身上背著的,是他身後所有人的信心。
所以,手塚隻是那樣看著真田,看著他那麼傲然的站在那兒,看著他身後的隊友臉上的表情由堅持變為無奈,最後轉為妥協,然後從另一側的電梯一個個的離開。
終於,走廊上除了手塚與真田,再無一人。
手塚仍舊看著真田。
看著他突然抬起雙手遮住臉頰然後靠上了牆壁,看著他拿下帽子抓了抓頭發後有些煩躁的把帽子戴歪了,看著他慢慢冷靜下來把帽子戴正,看著他重新站得筆直筆直。
看著他那樣一站就從日上中天站到了夕陽西下。
霞光如此柔和,照在他的身上,卻仍舊顯得如此冷硬。
手塚閉上眼睛,然後轉身沿著樓梯一級一級的走了下去。
站了太久,手塚隻覺得腿又麻又酸,下樓梯的時候都感覺有些打顫。
直到坐上回去東京的電車後,手塚才打了真田家的電話。
電話是女傭接的,聽到他的聲音,便立刻轉給了真田的母親真田織姬。
“國光。”真田織姬笑著喚他,“什麼時候過來家裏看看?”
“過兩天就來。”手塚的聲音有些許幹澀,“伯母,真田在麼?我有些事找他。”
“他還沒回來。國光是不是沒打通他手機?這樣,我等會打他電話,讓他給你回個。”
“其實事情也不急,我過兩天和他說也是一樣的。”手塚開口,“伯母,你不用讓他給我回電話了。我晚點還有事情要忙呢。”
“那好。”真田織姬笑了笑,“那這樣的話,你打電話過來的事,我也不和弦一郎說了,免得他回電話過來又打擾你。”
“嗯。”
“最近天氣涼,要好好注意身體。”掛電話前,真田織姬又叮囑道。
手塚收起手機,然後抬頭望向窗外。
霞光漫天,落葉蕭蕭,花瓣紛舞,初春景致,合該明媚如朝陽,偏此時卻像是殘冬彌留之色,恰如他如今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問一下,大家買了V後應該都能立即看到文吧?
怎麼說呢,在百度上搜了下自己的文,看到滿地都是,心情略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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