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我的力量,變成一個野獸。”
“終有一日,你必定被為我的力量所臣服!”
“嚇!”烈刃猛的睜開雙眼,驚慌的坐起身來。劇烈的頭痛告訴烈刃還活著,他也能感覺得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之中。
耳邊還在嗡嗡作響,六刃的話語在他的頭腦裏不斷閃現出來,揮之不去,使他越想越害怕。
“或許剛才那隻是個夢,什麼戰國時期?簡直是太扯了......”欠身站起,烈刃感覺到他身上的各脈經絡在隱隱作痛,就像是剛剛做過什麼劇烈的運動一般。
他向四周望去,四處尋找墓玄安的身影。
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為震驚:周圍幾百裏,散落著很多的殘肢。零零散散的,到處都是。他可以清楚地辨別出,這些殘肢,正是冰原毒蠍的殘肢。
望著數量如此驚人的冰原蠍的屍體,恐怕這幾千隻蠍子,都無一幸免......
他轉過頭來,果然看到了巨大的冰蠍王的屍體。它已經身首分離,頭部的斷裂處,光滑而有平坦,無疑是被利刃所致。
而它的斷頸處,正豎立著“渡”。刀刃上沾滿了黑色的血跡......
望著眼前的這一切,烈刃告訴自己,剛才那一切都不是夢,也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他真的,和六刃融合為一體了!而且六刃還暫時“占用”了他的身體,將周圍的蠍子群一屠殆盡。
草率!太草率了!烈刃懊惱道,為什麼要聽一個剛剛認識的一個奇怪的家夥說了一番話之後,就連認識也算不上,竟然就這樣莫名的融合了?
不過現在不是他懊惱的時候,他立馬就想到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解決。那就是,去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把在地獄邊緣的墓玄安給“拉”回來。
他開始四處尋找著墓玄安,最後在冰蠍王的屍體後麵找到了他。他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身下的血泊在這冰冷的環境下早已凝固,緊緊地粘住他的後背,像一層堅硬的薄血甲。
烈刃發現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墓玄安,便飛快跑到了他的身邊,趕緊摘下包裹住他頭上的頭盔,把手放在了他的人中上麵,感受著他的鼻息。
此時烈刃皺緊眉頭,同時在仔細地感受著他的呼吸。周圍的寒風不斷地從從耳邊“颼颼”響起,但絲毫不能擾亂烈刃。
他正全神貫注的感受著墓玄安的鼻息,一動不動。
忽然,烈刃感覺到一股微弱的熱風流過他的指尖,他瞬間就感到了希望。
但希望過於渺茫,因為他不知道現在該如何去做。沒有了治療戒指,烈刃對於急救還是一竅不通。
不過處在冰冷的環境中,好過不用冰敷傷口。墓玄安身體下的血泊早已凝固,粘住了他的後背,像一層薄薄的血甲。
他用力把墓玄安的身體給翻了過來,把他身後沉重的攝魂箱艱難的給卸了下來。
沉重的攝魂箱,上麵沾滿了已結成冰的鮮血。而箱子上的寶石,正在微微發亮。
顧不上攝魂箱的異樣,烈刃手忙腳亂的給墓玄安采取些急救措施。但是他無論怎麼做,都無動於衷。手下受傷的墓玄安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來,流到他的手上,淌在冰麵上。
“該死,該怎麼做!”他焦頭爛額,絲絲汗珠從手中慢慢滲出,和手上的血液融為一體,顯得更加艱難。
一股白色的氣流在烈刃的身上不斷湧起,包裹在他的周圍,行雲流水般的在他的身上流動著,連綿不絕。
白色氣流順著他的胳膊流進了墓玄安胸上的傷口內,似乎是在“滋潤”著他的傷口。頓時,還在涓涓流出的鮮血,竟停止了下來,不再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