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小湖村的村頭走來一個少年牽著頭老得掉牙體形枯瘦的黃牛。
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洗的泛白的藍色襯衣,黑色的短褲上有幾個破爛的小洞,臉龐本來還算俊逸,卻被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和身上過於陳舊的衣褲,毀壞了整體的形象。
天空上陰沉的有些嚇人,狂風擊打在樹梢上嘩啦啦的作響,加上本就是六月多雨天,看來一場爆雨是在所難免了。
“這倒黴天,看來今晚又是一場暴雨。”薑陽抬頭看了看天上低聲嘀咕了一句,隨即轉頭又對著老黃牛說了一句,“大黃快點,不然待會兒我們又得被雨淋濕了,到時候家裏可是沒有酒給你喝了。”
“牟~”老黃牛叫了一聲,仿佛聽懂了薑陽的話一般,隨即一人一牛加快了速度向著村中走去。
“陽娃子,放牛跑那麼遠幹啥,快點牽著你家大黃回去,這天又要下暴雨了。”在路過村子小賣部的時候,一個大約六十來歲滿臉褶子的老頭對著薑陽喊道。
“沒事兒,大爺爺,您老回家歇著吧,外麵風大別著涼了。”薑陽笑著回喊了一句,心中也是一陣溫暖和感動,村裏老人們都是樸實的,這些年來對自己幫助得並不少。
薑陽天生殘疾瘸了一條腿,和爺爺相依為命了十五年,兩年前爺爺去世後薑陽便隻剩下自己和他手中的大黃牛一起生活。
由於年齡小又是天生殘疾,薑陽的生活有多辛酸是可想而知,要不是村裏人的救濟,恐怕薑陽早就去地府陪爺爺了。
“唉!可憐的娃啊,真是造孽啊。”大爺爺看著薑陽牽著大黃一瘸一拐的離去,微微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句。
“轟隆!哢嚓!”薑陽剛到家門口還沒進屋,天空中突然響起兩聲巨響!
“糟糕,大黃快點!”薑陽急促的對著老黃牛喊了一聲,隨即牽著繩子,一瘸一拐的衝向牛棚。
“劈啪!”薑陽拉著老黃牛剛進牛棚沒過幾秒鍾,大雨傾盆而下,打在樹梢房頂上霹靂啪啦的作響。
頂著大雨薑陽盡量讓自己快速的穿越牛棚到泥巴建的瓦屋裏。
薑陽本身身體有缺陷,小泥瓦房的位置也靠些一處小山坡,暴雨傾盆而下,山坡上泥水順勢流下,此時薑陽家門前的地麵上已然聚集了一寸來深的泥水薑陽走起來真的是很不方便。
剛走沒幾步薑陽忽然感覺到腳下踩到一個堅硬的東西,身體的缺陷讓他反應的速度和平衡力,根本比不上正常人,腳下硌著一痛,薑陽本能的一收腳,‘啪’的一下,整個人摔倒在了泥水中滾出了一兩米。
“靠!真他媽疼。”薑陽低聲咒罵了一聲,覺得自己點太背了,不過沒娘的孩子沒人心疼,他隻能忍著腿和屁股傳來的疼痛,撐起身子站起來。
就在薑陽用手撐住地麵的瞬間,他感覺泥水中有一個什麼東西有些硌手,也不管大雨傾盆的一屁股又原地坐下,順手將泥水中的玩意兒給捏了起來。
“靠,剛剛拌倒自己的肯定是這玩意兒。”薑陽攤開手掌一看卻發現這原來是一件類似於古人喝酒用的古銅色爵杯,口沿外撇、圓腹略深、前尖後翹,下承三高足,口沿兩側有對稱立柱,隻不過外形卻是迷你形的,寬大約三公分,高大約四五公分。
“這玩意難道是雨水從山上衝下來的古董不成?”薑陽喃喃自語道,爺爺活著的時候,薑陽也上過幾年學,直到初三那年爺爺去世,之後他便沒有了繼續上學的能力,但是關於爵杯的知識他還是學過的,對於這迷你爵杯會出現在家門外薑陽出來微微的驚訝之外也沒有太大的奇怪。
小湖村範圍內,被山洪衝下來的古董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過了,就在薑陽小的時候他就知道以前住在小湖村南麵的李栓家裏就撿到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具體是什麼薑陽卻沒看到,不過聽村民們有的說是一顆夜明珠,有的說是金元寶,反正都沒有看到瞎猜罷了,不過後來李栓全家突然變得有錢了,隨後搬到城裏去這麼多年每次祭祖的時候都是來著小車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