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神泣令上的第七人(1 / 2)

無情的鐵蹄踏過,小山村斷壁殘恒,天空中雷電掠過,大地上一片呻吟。

這是神裁的年代。

他望著這一個從小生活的村子,看到的隻是屍橫遍野。這一年他隻有十四歲,他忍不住哀嚎著倒在地上,手裏緊攥著地上的焦土,看著這生靈塗炭的家園。

遠空中的飛鳥掠過天空,發出淒慘的叫聲,少年抬起頭,對著天空許下複仇的誓言……

三天以來他一直做著這樣的一個夢,而三天前的他真真實實地經曆了這一切。

突然他感到身體一痛,他回到了現實當中,他看到睡在街邊的他被一個粗莽的矮大漢給踢開,還聽到了罵聲。

“兩個臭乞丐,給爺爺們滾開,別擋著大爺的道。”

早晨的街道上還沒有幾人,他睡意朦朧當中被踢得滾到了一旁,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小乞丐。他趴在地上,心裏害怕,卻怒目敵視著那個矮大漢,卻見不隻他一人,一共有五人,四男一女,似乎在步行趕路,而自己隻因為睡在路邊卻被那個矮大漢給踢開出去。五人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這兩個肮髒的東西。

“大名鼎鼎的王寧一團怎麼到這雲國小鎮上來欺負乞丐。”

這時空曠的街道盡頭來了五匹馬,馬上的人來到剛才那五人麵前便齊齊下馬,說話之人正是為首的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大漢,全身皮膚肉色中顯得極紅,麵容很是嚴肅,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手裏提著一把又大又長的劍,雖然語出戲謔,但連人帶劍給人的都是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原先那五人見到有人到來,不理會那兩個小乞丐,包括那個矮漢的四人看向其中一人,此人是一個四十幾歲的清瘦儒士,可知五人以他為尊,那儒士見到馬邊的五人,有些意外,道:“趙近北,沒想到你們五人竟然不遠萬裏從北方來到雲國,看來這神泣令的第七人還真引發了賞金界的大波浪。”

被喚作趙近北的道:“王寧,你太小看神泣令了,別說賞金界,就算引發整個赤縣的波浪也不為過。”

“是啊,神泣令,那是何等遙不可及的存在,神泣令上的人物哪一個不是神一般存在的怪物。”王寧道。

“王寧,你將神泣令與神比較,這可是大不敬,小心昆侖神都的人找你麻煩,到時候可是吃不了兜著走。”趙近北道。

“哼,神?三天前剛將南邊的離氏給屠族了,這麼大的動靜天下無人不知,難道還會對我這個無名賞金獵人下手?”王寧極為不屑地道,雖然表現得很不屑,可還是無法掩蓋他提到神時的那一種敬畏。

聽到王寧的這句話,趴在地上,身體還在隱隱作疼的他心中一震,剛才的夢境還沒消散殆盡,此時又想起過往悲痛之事,眼淚不由奪框而出。

而一旁的兩夥賞金獵人又怎麼注意到這一個小乞丐呢?

“王寧,你和你的四個兄弟一直在雲國,這兩天來可有消息?”趙近北不理王寧對神的評價,直接問道。

王寧見趙近北居然問出來這樣的問題,極為不屑,道:“趙近北,你認為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信息?”

“也是,神泣令非同小可,若是拿下這第七人,交給昆侖,那便可以在整個赤縣叱吒風雲,到時候還用幹這四處捉人的累活嗎?”趙近北道,“不過……”

“不過什麼?”王寧問道。

“你認為就憑你們五人能拿得了這新出的第七人?可別忘了,他可是從昆侖之神的眼皮底下逃走的,神泣令上的人物那可都是怪物級別的,可不是憑我們這種級別的小賞金團就能搞定得了的。”

“哼,趙近北,既然如此,你們五人又為何兩天之內趕到這雲國南端,難道你們認為你們能捉得了他?”王寧又是表現得極為不屑。

趙近北還未說話,他身後的一人走上前來,隻見這個男子大概二十五歲,風度翩翩,相貌極其英俊,一副胸有成竹之樣,他手裏拿著一根玉簫,向王寧道。

“王先生,在下司空樓,神泣令上都是極為厲害的人不假,可是我們不認為離氏這幾十年來在昆侖的監視之下會有修為高深之人,何況……”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張大紙,將紙打開,向眾人展示,接著道:“何況這第七人年僅十四歲,這麼個小孩能有何等修為……”

便在此時,一陣笑聲響起,隻見從屋上跳下一壯漢,手裏提著巨斧,來到都被他吸引注意的一夥人麵前,提著粗嗓子大聲道:“趙近北,王寧,哼,不過都是以多欺少之輩,沒想到今日也敢看上這神泣令?”

眾人一聽,心裏都有怒氣,可是都讓王寧和趙近北給壓下來,司空樓道:“原來是要魯壯士啊,幸會幸會!”

要魯雙目一閃,手中斧子一揮,幻化出一道斧影飛向司空樓,司空樓知道要魯並未要傷他,也不閃避,卻見那斧影飛過男子眼前,竟將那張大紙給割斷了,借助氣流飛揚起來,飄離眾人,落到了兩個小乞丐麵前。

“好修為,要魯壯士,三年不見沒想到進展神速啊!”王寧看到要魯給趙近北一夥一個下馬威,不禁稱讚道,“大漲我南方賞金獵人的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