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的腰間的腰帶兩頭各舉起端頭上的一個銅錢大的銅環,把楊義臉間的幾十支箭都擋住。其餘箭射在衣服上,像紙一樣折斷,落在地上。
楊義麵前聚起了兩尺高的箭堆。箭尖發著淡淡的光芒,一點銳氣也沒有。
先看了看箭堆的楊義抬起頭,看向前麵騎在馬背上發著顫的高太子。
高太子臉色蒼白叫:“你們都給我上,擋住他!擋住有賞。”
就像所有的奴仆都滿足“人為財死”的定律一樣,這一百名大內侍衛向楊義衝去。舉刀,騎馬,不得不說很有聲勢。和他們平時衝殺老百姓一樣,他們的氣勢很足。
麵露冷笑的楊義把左手堅著輕瞄淡寫的一舉,說了聲:“去,我的風刃。”
大家看不到他手上發出任何的東西,仿佛他隻是開了個玩笑一樣。但包括李忠狼、高太子在內的所有人都不覺得那是玩笑,因為楊義的語氣很冷,冷得如冰。
從楊義的麵前,成堆逼近楊義還不到十丈的大內侍衛,突然出現五條線。是的。風刃看不見,但風刃殺過的血路可以看見。嘴皮抖個不停的高太子看見,麵前的五條血路,猶如五指拍一百隻螞蟻一樣拍在百名侍衛身上。
剩下的四十名侍衛還慶幸著剛才的風刃沒有亂到自己身上,就發現他們麵前又出現了五條血路!
這一次,沒有人再站著。
“落風!”隨著楊義的聲音,空中下起了風刃一樣的雨。
剩下的呻呤聲也平靜了。隱隱聽到有一個人的牙齒打顫聲。
這一片地麵,就隻有高太子所立的地方,沒有一片風刃飛過。
楊義徐徐上前說:“我沒有空折磨你們,讓你們死得很便宜。我要留著精力對付高太子。”
高太子臉色一震,伸手顫顫的摘出脖子上的玉製護身符向楊義扔去。他這護身符曾在他傷害楊義父親時,保住了高太子的記憶。是一個不錯的法寶,至少有二品的等級。
楊義伸手一接,手指張開露出被捏成碎片的法寶。
臉色震驚到極點的高太子的撤馬轉身就走。
楊義沒有動哪怕一跟手指。他看著高太子一步步跑遠:“老鼠,就是要被貓玩才有意思。”
高太子雙腳一夾馬腰,把鞭子舉得老高,揮手向馬屁股打下去,身上多了一條血痕的駿馬向前一衝。高太子手中的韁繩啪一聲斷開,來不及驚叫,高太子跌在了地上。
高太子伸手看著愛馬跑遠,他痛苦的捏緊了拳頭:“連你,也背叛我了嗎?”這時就聽身後有人不急不徐,像是故意讓他心崩緊似的走近。
楊義等高太子回過頭,才說:“我今天給你看一樣東西。一會兒就用這個折磨你!”
楊義伸手一舉,手中出現了一塊黑色的竹子。
看到這竹子的高太子和李忠狼都是同時認出了這塊竹子:“破綻竹!”
楊義點頭,把竹子放在心口,緊貼著身體說:“我身上的治愈術,就差這一塊破綻就會真正的異變。”
高太子雖然害怕,也奇異的說:“異變?”
楊義已經開始化掉這破綻竹,讓它化為青光與自己的治愈術融合:“是的,我發現這破綻竹可以讓治愈術異變。你可以期待一下他的功能。”
天空中滾雷陣陣,陰雲像是被繩子牽著一樣扯來。
直過了小半個時辰。
十裏的地麵滿地的丈大的深坑中,惟一一塊還能立足的地方,楊義麵露微笑的站在那裏,看著麵前發抖的高太子:“來,幫我試一下這異變的治愈術的新功能吧,我感到它可以傷人了。”
說著,楊義提起已經嚇得全身發轉的高太子,走到一塊有五丈高的大石頭後。
高太子手抓著地麵不甘的說:“我如果不是馬韁斷了,我就跑掉了。”
楊義的一句讓高太子死了心:“不,馬韁是我用風刃一開始就割斷的。這世上沒有天理,我才是天理。”
話音一落,楊義提著攤成泥一樣的高太子走到大石後,很快,高太子的慘叫聲從石頭後麵發出。
注視著這一切的李忠狼臉色也是急變。他感到了大量的仙力從石頭後麵湧出。高太子的聲音越發的慘厲了:“饒了我吧。我不該傷你父親,我賠你一隻眼睛!”
隻聽楊義說:“不,你的眼睛要留著看你自己身上的酷刑。”
這冷冷的聲音,讓李忠狼聽了都不由打一個抖。他知道,他很久沒有這種害怕的感覺了。
直到李忠狼都等不及的時候,日光微斜,楊義才從大石頭後出來。
楊義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回來:“李兄,你剛才說魔界臥底鐵幕和神秘組織的臥底水橙都已經修成築基期出來了?”
李忠狼微微低下頭,不敢看楊義的眼睛,說:“是的。”
楊義說:“咱們這就去會會他。”
說著,拉著李忠狼衝天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