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亦名蜜甘、蜜草、美草、靈通、國老。傷寒咽痛,用甘草二兩,蜜水灸過,加水二升,煮成一升半。每服五合,一天服兩次。此方名”甘草湯“。肺痿久嗽,骨節不適,嗽唾不止,用灸甘草三兩,研細,每日取一錢,童便三合調下。”
花玉杭懶洋洋的撐著頭倚在床上,緩緩打斷“最近我聽說你常跑老陳那兒,怎麼?閑的發慌?”
正在背藥方的蘇蘇一頓,瞬間了然了床上人的想法,老老實實的答道“我隻是去陳夫子那借幾本書……不是閑的發慌”
花玉杭冷哼,不耐煩的把手放下“一大早就聽你在這背,吵死了,出去出去”
不是他一大早讓她巴巴趕到醉香樓來的嗎?蘇蘇無奈,默默的退了出去。
大早上的,醉香樓不像晚上那麼熱鬧,隻疏疏散散的走著幾個下人,蘇蘇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真是起太早了。
“花無百日紅,良兒,你也該從這個位子上退下了”
這聲音是……蘭姨。
蘇蘇腳下一頓,來了精神,趴在回廊上,瞧瞧伸出半個頭,看向拐角處的兩個人。
蘭姨拿著手上的帕子,冷眼道“不是我蘭姨不通人情,這醉香樓幾百張口都得吃飯,你放心你退下來之後,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反正我現在已是昨日黃花,隨你怎麼安排”被喚作良兒的女子一副嘲諷的樣子。
蘭姨一甩手帕“那過幾天你就介紹介紹雪舞上台吧”說罷擺著臀,扭著腰,邊走邊諷刺“賺不了錢的賤東西!”
良兒閉上了眼眸,終究是靠著回廊上的柱子緩緩坐在了地上。
“哎”
良兒抬頭就看到一個明眉皓齒、目若星辰,肩上蜷著一隻小貂兒的女孩,立馬恢複一副嫵媚的樣子,笑道“呦,不是蘇蘇嗎?今這麼早就來了,你師父……”
“行了,別笑了,難看死了”
良兒的臉驀的僵住。
“你還不到二十歲吧,怎麼就是昨日黃花了”蘇蘇坐在回廊邊上,抬手撓撓肩上的小貂兒的小爪子,小貂兒被打擾了,迷迷糊糊瞪了瞪自己的小腿,繼續睡過去了。
“二十歲還不是昨日黃花,這醉香樓裏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
花玉杭是這裏的常客,幾乎每天都住在這裏,她這個丞相府的千金每天往這花樓跑,倒不比那些千金小姐,看著她們也坦坦蕩蕩點,沒有絲毫輕視,許多人都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
“十二三歲那都沒張開,你現在才是最有魅力的”
良兒一下子笑了“最有魅力?過幾天你就可以在後院看到我在打雜了”
蘇蘇把小貂兒弄醒抱在懷裏,眼珠一轉,忽的起身“起來,我讓你到時候不是在後院打雜,而是名滿天下!”
醉香樓今晚人格外多,蘭姨早就放出風去,今晚是雪舞頭次見客,這可把四麵八方的色鬼都招出來了。
蘭姨周旋在眾多男人中,言笑晏晏“今是我們雪舞第一次上台,還請各位多多憐惜”說完吩咐身後的人示意可以開始了。
漫天紅綢中,從樓上慢慢走出一個人來,頓時讓很多人瞪大了眼。
樓上的人,身穿紅色緊身紗衣,但卻露出白嫩纖細的小腰,肚臍上訂了個異域風情的圓環,胯上係了一塊亮片縫製的腰帶,隨著她的走動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很是悅耳。更讓人驚奇的是她沒有挽起的頭發,全部披散在腰,發尾彎曲,美得就像妖精,在場的男人紛紛由驚奇到心癢難耐。
良兒走到台上,溫柔似水“各位,奴家良兒這廂有禮了,今是雪舞妹妹第一次上台的日子,作為她的姐姐,奴家就先獻上一舞,望各位以後多多照顧雪舞妹妹”
說罷閣樓上的蘇蘇迅速丟掉手中啃剩的半個蘋果,兩手朝底下的幾個人比劃。
樓下的幾個人看到蘇蘇的提示,拿好手中的東西,朝他們中的樂師看去,樂師嘴角抽了抽,尷尬的咳了咳,猶猶豫豫,看著宣紙上的字,一咬牙,開口唱:
群依拉依、多事拉,吾意那依裏,群起群嘛且大,大那麻森。
群依拉依、多事拉,吾意那依裏,群起群嘛且大,大那麻森。
群裏瑪依麗群達布灑,酷要比您吾意那森, 群裏瑪依麗群達布灑,酷要比您吾意那森。
勿要那個大事拉吾意那森,不要來個大事拉吾意那森
勿要那個大事拉吾意那森,不要來個大事拉吾意那森
恰吃個阿斯拉您是你,婭來個大事拉吾意那森,恰吃個阿斯拉您是你,婭來個大事拉吾意那森。
……
台上的良兒個扭胯擺臀,嫵媚動人,體態妖嬈,配上這首聞所未聞的歌曲,簡直就是一隻勾人的妖精,滿堂鴉雀無聲,震撼人心,甚至有的人盯著那白膩膩的小腰,酒溢出酒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