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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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陽春三月,桃紅柳綠,暖風和煦,一派生機勃勃景致。
江南臨城,地處要塞,銜接魏.楓.蕖.蜀四城,為古往今來商業之重地.來往商販川流不息,人密如織,各地的特色物品,吃食在此均可尋見.街上商鋪林立,熱鬧非凡,鱗次櫛比的酒肆,客棧幾乎家家暴滿。
臨安酒肆內,吆喝聲,嬉笑怒罵聲,小曲兒聲,間或有細細的啼哭聲(那是某賣唱女遭遇調戲),杯碗碰撞聲等等,此起彼伏,聲聲不絕於耳。
靠近角落的一張桌子,光線比較陰暗,一白衣人在靜靜地喝著酒,很安靜,與周遭的喧鬧聲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上好的女兒紅已很有些年份,入口香醇,後勁卻不小,隻見他如飲水般,桌上已放有兩個空壇了。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他凝視著碗中的酒,色澤清亮醇厚的液體微微蕩漾著,依稀可映見他的麵容,而他,似乎出神了......
酒肆內,一切喧鬧如常,漸漸的,唱曲兒小姑娘的啼哭聲更大了.一心想掙脫欲襲上她麵頰的毛茸茸的蒲扇般的大手,“嗚...大爺,別...大爺放奴家走吧...!”小姑娘捺下極度的惶恐,苦苦哀求著。
“這小妞可真水靈,瞧這臉蛋嫩的...”大漢淫笑著,祿山之爪已然捏上小姑娘紅潤細致的臉龐。小姑娘嚇的身子如篩糠般簌簌顫抖,仍哀聲求著。
四圍的酒客們有的事不關己繼續飲酒作樂,有的則憤慨大漢的行徑但又膽小怕事不敢上前。誰不知道他啊!街市東頭的張大奎,人送外名“鐵柱”,顧名思義長得是又高又壯,仗著一身蠻力到處恃強淩弱,聽聞最近被縣太爺的寶貝公子“小霸王”收為看家護院,現如今更是有恃無恐了,到處橫行不可一世。
“來!讓爺親親!”鐵柱得寸進尺,臭嘴已然拱上小姑娘的粉頰,小姑娘嚇的更是說不話來,隻有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誰!”鐵柱臉上一陣吃痛,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記,心下火大,“騰”地站起身來大吼出聲,“誰他媽的!活得不耐煩嗎!給爺滾出來!看爺今兒個怎麼收拾你!”鐵柱摩拳擦掌,這個悶虧定要討還回來,目光來回巡視著,想把此人給揪出來,眾人被他目光一瞧,都紛紛然低下頭去,生怕惹事上身。
“真他媽膽小鬼!他奶奶的!豬狗不如,全家死光光......”鐵柱心急又氣極,粗鄙不堪,市井下三濫的言語辱罵著。
眾酒客們聽著很是慘不忍聽,心下都是暗自鄙夷他的為人。
隻見方才角落裏的白衣人緩緩站起身來。
“你該死!”一道冷徹入骨的聲音乍然響起,眸中的冰冷如雪山上的千年寒冰。
鐵柱獰笑著,“原來是個白麵書生,有種站出來比劃比劃!背後偷襲算什麼龜孫子!”他對自己的拳腳相當有信心,待會兒定叫這小白臉哭爹喊娘。
“哼!接招吧!”
一道光芒閃現,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隻見鐵柱捂住嘴正痛的原地直跳腳,不時有鮮血從他指縫間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