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點了點頭：“去醫院。”
小跟班納悶的重複了一句：“去醫院？”
黃毛有氣無力地說：“廢話，頭頂不要包紮一下？沒看我頭頂頭發都沒了？”
“是是是”，小跟班向後麵一直跟著的汽車招了招手，汽車開了過來，兩個人坐了進去，去了醫院。
當黃毛回到家後，接到了哥哥卷毛的電話；“喂，哥！”
“我下午一點的班機，你來接我一趟。”隨後電話就掛了，黃毛也沒什麼，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就是這樣子，電話裏不會多說一句話。
黃毛帶著幾個兄弟到了機場，卷毛身高馬大，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身上墳起的肌肉格外明顯，一看就有爆炸性的力量，氣質和黃毛完全不同，有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雖然是黑社會。
卷毛的由來可能就是因為自己有一頭自來卷的頭發，不過被卷毛打理的就像是刻意燙過的明星頭一樣，看不出是自來卷，一雙深邃的眼睛格外清澈，也不像是打打殺殺的人物該有的眼神。
卷毛見到弟弟來接自己，頭上抱著一塊紗布，就是套著一個醫用網套太紮眼：“怎麼，誰呀這是？敢動你？”
黃毛還沒有說話，小跟班就接過了話茬：“卷毛哥，是超兒哥，他動了毛哥。”
隻聽見一聲脆響，接下來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場景：卷毛一手插兜，用眼睛盯視著小跟班，黃毛愣在了一旁。
黃毛比小跟班先清醒過來：“哥，你這是幹什麼，阿東怎麼了？他說錯什麼了？”
卷毛用手指著黃毛：“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我們不是黑社會，以前在社會上混那是想活下去，有口飯吃，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還敢做黑社會的事兒，不怕被抓嗎？”
“哥，我們就是黑社會，難道要像超兒一樣做商人，就算是做商人他也不合格，他動起手來比誰都狠，哥你看、你看、你看呀？我著頭頂從現在開始就是禿頂了。哥說到底不還是憑社會勢力嘛，你比他差什麼？他就要這麼對你親弟弟？”
卷毛沒說話，自顧自往前走著，出了機場大廳，卷毛說：“吃碗麵吧，我餓了。”
小跟班趕緊帶頭朝著餐廳走，他很識趣，知道卷毛跟黃毛有話說。
卷毛的表情像極了周潤發，但真的不是拍電影，這就是現實中一個哥哥對弟弟說話前的表情，黃毛見到這個標誌性表情，知道哥哥是認真的。
“你知道這個所謂的黑社會是誰的嗎？”卷毛突如其來一問，黃毛走私的思想也是一陣蒙圈：“什麼？嗯，黑社會，不就是誰出來混就是誰的嗎？”
“咱們兄弟倆沒什麼親人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弟，你說，哥願意讓你混黑嗎？”
黃毛一臉的苦悶：“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不知道我願不願意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肯定不願意我不務正業，不願意我打打殺殺，不願意我做地痞，可是我們就是做這個的啊。”
卷毛歎了口氣說：“你就是因為無理取鬧習慣了才會這樣，你不去惹超兒哥，他怎麼會打到你二十幾個人？”
“哥，你都知道啊？”
“哼，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弟，你說我能不多關心你點兒嗎？超兒哥自己動手已經是很給我麵子了，要是他身邊的人動手，我都沒有辦法跟爹娘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