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分別靠在桃樹的兩邊,坐在一地桃花上。
他們一個喝著“花酒”,一個喝著悶酒。
劉曦又是一口酒下肚,想了想沒把酒壺再遞給商盼秋。
“師父,借酒消愁愁更愁呐。”
商盼秋一把搶過酒壺,抬頭就是一番痛飲。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師父,你確定你這時候用這詩對嗎?”
商盼秋不理不睬,他又是一場鯨吞。
“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餘下的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這說的不就是李白嗎?”
商盼秋狂拍大腿。
“李太白真他喵的是個人才啊!”
“師父你也是個人才。而且最開始那句是杜子美先生的詩好吧。”
“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喲。”商盼秋又沒頭沒腦的說著,左手拿著酒壺,右手的食指在不斷地敲擊地麵。
他的一頭長發憑空瓦解,隻留下一頭清爽的短發。他站了起來,把酒壺丟給劉曦。他的衣服變成了褐色的勁裝。
“心情不好,要打架。要看大美妞。”
“師父。”劉曦很頭疼,“我會被桃子打死的。”
“你個大老爺們怕她幹啥,小娘們一個。”
劉曦神色忸怩。
商盼秋突然恍然大悟。
“噢……你小子又在外頭沾花惹草了吧?”他蹦跳著要勾住劉曦的肩膀,劉曦隻能彎下腰配合他。
“來來來,給為師說道說道又是個啥情況唄。”商盼秋一臉壞笑。
劉曦一聲長歎,“唉,別提了。我前不久不是跑去裴海星域去鎮壓那一幫子被冥界腐化的青蛟一族嘛。
後來在路上遇上一個北然星域小姑娘,一路上一來二去,然後我又救了她幾次,戰場上我的威風師父你是知道的。
像什麼‘氣寒西北何人劍,聲滿東南幾處蕭。鬥大明星燦無數,長天一月墜林梢。’還有‘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洲’帥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所過之處戰場上的那些個女子那個不是對我芳心暗許。何況那條小龍了。打完仗之後那丫頭就一直纏著我,我本來是想甩開她的,但沒想到那姑娘打架不咋地,藏匿和跑路的水平還在跟還真不賴。我打又不能打,殺又不能殺,講道理她又不聽,關鍵我還講不過她,所以就愣是給她追到這裏來了。
桃子去接我,我倆剛一見麵那丫頭就衝了出來撞進我懷裏。把桃子給氣的,把我給嚇的。嘖嘖,昨天夜裏我就跟姮寧安吹了一夜的西北風。”
“哦,真好玩。”
“什麼真好玩?難道師父您就一點都不安慰我一下嗎?我可是您唯一的弟子啊!遭如此變故您就沒點表示?”
商盼秋冷冷的看著他,“你是認真的?還是在嘲諷我?”
“不就是光棍了幾百年了嘛,師傅你也不用太在意的,像您這種超凡脫俗看破紅塵的人怎麼會在意世俗的情情愛愛呢。”
商盼秋:“嗬嗬。”
“師父我真的不敢去了。”劉曦捏吧著臉。
“算了,算了。滾吧。”商盼秋不厭煩甩袖子,劉曦如獲大赦,屁顛屁顛跑開。末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師父,我會在三天後出發,您要是想去戰場了修行的話就跟我一起走吧。”
商盼秋擺擺手。
他當然會離開了,但是不會在最近離開,他要先在檀香將自己的洞天境打磨到最完美的狀態。生死間的磨礪是沒錯,但是洞天境這一關鍵期他又怎麼會允許出現一絲一毫的意外。
十年封聖,難喲。
他決定去找個倒黴蛋,然後狠狠揍他。於是他在腦海裏呼喚,“酸菜,送我去祈穀宗。”
“商畜生?啊,對不起>人<”回應商盼秋的是蘇微雨的聲音。
商盼秋嘴角抽了抽。
“主人,主人,我們的聯係都是以主人的魂魄為基礎的,蘇姐姐體內也有主人的魂魄。”小不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