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的名字叫嬴政,原先叫趙政,因為他是在趙國都城邯鄲出生的,他的父親才會給他起這個名字。他的父親名叫異人,後來做太子後改名叫子楚。異人的父親是秦孝文王,一次秦孝文王為了加強與趙國的政治關係,派遣異人到趙國去當人質。送一國的王子去另一國當人質,不過就是向另一國表示和平,絕不打仗的意思。
異人作為‘和平使者’到了趙國,趙王對他禮敬有加、待若親朋,異人在趙國過得還算平安自得的。但是羈旅之苦,思鄉之切,讓他時刻都想著回到自己的故國秦國,這種回國的情緒一天天在攪擾他平靜的生活。一次閑來無事,穿上百姓布衣,來到市井閑逛,溜達溜達趙國的街市,看有什麼新鮮玩意買兩個,等到回秦國後當做一個紀念品也是好的。
正逛著呢,抬眼看見一個商人打扮的男子出現在自己麵前,也不打招呼,更不走開,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異人不禁驚訝,這人我從來不認識啊,怎麼會這樣注視著我呢?莫非也是秦國人,看我麵善,如果是這樣,總算遇到一個秦國老鄉,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啊!想著想著,這異人便上前施禮,語氣溫和地問了一下:“不知先生可否認識在下?”那人說不認識。異人再問:“莫非先生和我一樣,也是秦國人?”那人說不是。異人又問:“那為何先生這般打量在下,不知是何原由?”那人這才開口,說道:“鄙人見先生儀表不俗,當非凡人,非富即貴。”異人自思道:“我貴為秦國王子,富貴不用說了,這人一眼便瞧透,當有些來頭,我且問他一問。”“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現作何營生?”那人答道:“我乃趙國人士,是趙國一個不起眼的商人,姓呂名不韋。”“原來如此,幸會先生,可否到茶館一敘?”異人拱手相請道。“當然可以,請!”
異人便和呂不韋來到一間茶館座談。異人舉起一杯茶,客客氣氣、畢恭畢敬地飲下,且說道:“今日幸會先生,若蒙不棄,願與先生結為良朋知己。”不韋亦是客氣相應,略顯幾分高興,答道:“如此甚好,咱們今天就算交了這個朋友。”兩人初次見麵,雖是異鄉人士,卻是分外投緣,真是一見如故。異人對這個他認為極有見識的商人賞識有加,認為在這趙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遇到這樣一個賞識自己,見識超群,同時又肯和自己交朋友的人是自己的一種幸運。異人便對呂不韋吐露芬芳,說出了自己的根底實情,“實不瞞先生,我本秦國王子,被秦王派遣在趙國做人質已經三年有餘了,時刻想著回到秦國,可是秦王一直也沒派人把我接回去,心中的苦惱無人訴說,特別地難受痛苦。今天來到街上閑逛散心,不期竟遇先生,真是幸會。”
不韋一聽,分外高興,原來今天所遇是一位貴人,真是‘奇貨可居’。我是一名商人,不知能從他身上撈到什麼好處,做一筆賺錢的買賣。不韋向異人說道:“原來得遇貴人,既然留在趙國做人質,必不會太久遠的,不久秦國就會派人來接你了,你隻要安心等待就可以,不過……”“不過什麼?先生莫非有話對我說?”異人連忙問道。“王子殿下,不知可否有誌將來坐上秦國的國王?”異人一聽,不禁大笑三聲,說道:“先生取笑了,我哪有資格坐上秦王的寶座。我的父親孝文王是當今秦國的太子,將來我父就可繼位為秦王,可我的父親有二十幾個兒子,我排名第十九位,等我父親辭世傳位的話,也會傳給我大哥,哪有輪到我的地步?我可沒有那樣的癡心妄想。”不韋又說道:“可我聽說你的父親孝文王寵愛的不是你母親趙姬,而是華陽夫人,華陽夫人卻沒有為你父親孝文王生下一兒半女,可是這樣?”“是啊,那又怎麼樣?”異人不禁好奇地問道。不韋飲下一杯茶,略略笑兩聲,接著很自信的向異人誇口道:“我有辦法讓你登上將來秦國國王的寶座,你信不信?”異人連連搖頭,“我不信。”不韋向四周環顧一圈,見周圍沒有其他閑人旁聽,略略低低頭,悄悄地對異人說道:“你可以花重金去討好華陽夫人,認她做幹娘,她既然沒有兒子,多一個幹兒子她還不願意嗎?你對她如同親生母親一般孝順恭敬,她必會對你如親生兒子一般疼愛協助,你想她得孝文王盛寵,隻要她對孝文王誇讚你,舉薦你當秦國太子,你想孝文王能不同意嗎?你一旦當上秦國太子,將來秦國國王的位子還不穩穩當當就是你的?”異人一聽,笑逐顏開,歎道“果然是好主意,隻是我遠在趙國,不能回到秦國得見華陽夫人。而且我與華陽夫人也就見過幾次麵,她對我印象也不深,憑什麼保證她會願意認我為幹兒子?萬一她不喜歡我呢?”異人不禁憂慮萬分。不韋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對她多使錢,管保她願意。”異人忙道:“先生難道還不清楚,華陽夫人正得父親寵愛,珍奇異寶賞賜頗多,她哪裏缺錢花?用錢恐怕是行不通的,先生還須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