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桉是在尋常人家出生的小孩,父親忙於生意,母親守在家裏,還有一位未及13便名滿江南的姐姐。
江南女子清媚,這點看姐姐就夠了,路人言傳“蘇杭好女子,蕭堂一枝梅”。姐姐是蕭梅,喜好一身白,麵色如春暗含香,待及屏之日起便叫人踏破門檻待摘梅一枝。父母親自是開懷,照他們的話就是: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如此這般青春年華更是要好好把握。奈何姐姐不知何種原因總是不肯應聲。父親母親雖是略有失望,卻也想著女兒尚且年幼,再過段年歲也無妨。
蕭桉常常覺得那些前來踏門檻的人都不過凡夫俗子,怎配得上姐的風采照人。另一方麵也在暗自慶幸,幸好有姐姐在前頭擋著,蕭桉也就沒什麼煩心事,樂得自在了。於是乎,蕭桉便日日咋咋呼呼地變著法子往外闖,東有夏日賞蓮酒會,西有冬時待雪茶宴,桉公子可是必到的,奈何冬時夏令轉眼過,桉少爺愣是沒有一句傳世之作,自也是無人識君,路遇人隻道:兄台。蕭桉倒也不放心上,私下想著幸好沒有一句毀譽之作。
蕭桉是自在了,身邊的丫環抒兒可是急壞了。為啥呢?話說,江南蕭家以絲綢築下家底,蕭家共有兩位小姐,一便是人人皆知的蕭梅,另一不用說便是蕭桉了,可人人隻知蕭家蕭梅,卻不知還有一蕭桉待字閨中。蕭老爺那是一邊得意一邊愁,蕭梅自是不用說了,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可蕭桉那是琴棋書畫樣樣皆不通,外加女紅也是一塌糊塗,夫子那是一個氣走一個,還不時整個假小子在外鬼混。蕭老爺那是一個急啊,蕭桉那是臉皮厚被父親說上兩句倒也習慣了左耳進右耳出了,丫環抒兒可是慘了,蕭老爺見蕭桉無視其教訓,隻得轉言責怪抒兒,倒是沒好好看著小姐。抒兒自是苦不能言,兩位都是主子,哪有小丫環反抗的份啊。好在蕭桉也沒鬧出什麼大事,這日子也算是熱熱鬧鬧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