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的大學我的夢
多少時候,多少夢想,多少期待,一季的青春,一季的夢想,人生絢爛的時光,有多少追憶,昨天已過去,今天正在進行,明天還沒有來到,未來未可知,可不是嗎?高考過後,那一陣的劇痛的逐夢高浪,把他打了個寒戰,他夢想能考個全國名牌大學,以便洗盡鉛華,出人頭地,但他高考才那天卻迎來一次千不該萬不該來的該死光光的感冒,讓他在這場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看不見的沒有硝煙的戰場上,頭重腳輕,不辨東西,這終將注定他成為“敗軍之將”:作文沒寫好、數學沒審題好、英語沒答好……這也沒寫好,那也沒審好,這又沒答好,結果能好到哪裏?
班主任知道後,大腿一拍,埋怨他自己沒有很好地提醒全班學生,但更多的是埋怨地對他講:怎麼搞的,關鍵時候就這麼沒答好,本想希望他衝名校,為班主任爭光啊。班主任帶完他這屆高中後就退休了,他多麼希望他帶的最後這個文科班的學生全麵開花,個個金榜題名,給他一個從事老師事業最後時刻來個完美的結局,尤其是他,他是班主任最得意的一個學生,三年高中,成績排在全年級不是數一就是數二,最有希望衝名校了,可是,在關鍵的時候卻患上感冒!命啊,他突然失去了一切的支撐,整個身體要跨了,想了想三年的高中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拚搏都這麼白費力氣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寄托所有的理想瞬間即逝,他隻剩餘一具空殼的軀體,漂浮在空氣中,為未來所不確定。
他直麵殘酷的現實,要麼再補習一年,來年再考,考上一個名校,可是來年也是個不確定因素,誰能保證一年後的事情?可是家裏有六兄弟姐妹,家庭生活學生,家裏的人都希望他盡快考上中專也好,大學也好,反正能考上一所學校,不管喜歡不喜歡,哪專業自己愛不愛,畢業後分配有份工作,吃上“皇糧”,盡快減輕家庭的經濟負擔,這才是“王道”。如果,真的是名落孫山,他是不是該去參軍入伍?參軍入伍也是改變命運的一條的途徑,農村人,吃得上各種苦難,參軍入伍可以吃得消的。可是,家裏的大哥、小弟都已參軍入伍了,再說了,農村方圓幾十裏的三親六姑八大婆們又是如何議論?他們逢人便說逢人便議論:這家六兄弟姐妹沒個考中專大專,隻會參軍入伍,算哪門本事?這多麼沒麵子的事啊。要是真的名落孫山,他真的要接過父輩的接力棒,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作一名“修理地球”的工作者?糾結了還是糾結,心裏難受的還是難受,他真的邁不過高考這個門檻嗎?他要何去何從啊,他不斷地追問自己,也不斷地敲打自己的腦袋——這腦袋,高考後都快要漲破了!
算了,既然現實都擺在哪兒,無法扭轉,他在有再大的擔心也沒有什麼用處,天無絕人之路,上帝關上這扇門,他也會打開另外一扇窗口,總會有路走的,人生漫長,此路不通,再另擇他路,人總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高考失意,也許在身後的別的“考場”會得意:天無絕人之路,天無絕人之路。順其自然吧,他也不斷地自我安慰,不斷地用阿q精神來勉勵自己,來鼓勵自己,農村長大的他,就是那些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什麼農活都會幹,什麼事情都會辦,從小就練就所有的事情都會自己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也有一切都在情理之外,沒有什麼奇怪,也沒有什麼可以壓跨他山裏長大的孩子,他要象他父輩一樣,扛起生活的重擔,扛起生活的責任,無論在多大的風雨或者再大的風雨,他都不會畏葸不前,他會象他家前那條四季常流的小溪水,日夜不息的流向前方,不管前方有多少險阻多少險彎,他都能勇敢麵對,主要是水,主要有河床,他都不會放棄遠方對他的呼喚,不停向前奔流。
他還能說些什麼呢?高考之後,同學各奔東西,往日不再有,而今他與其他同學一樣焦慮地等待著高考的結果——那份充滿期盼充滿理想充滿陽光也充滿著淚花的錄取通知書,他知道他自己的結果,他再高考失利,也不至於一個大專一個中專也考不上,雖然名校他已與之失之交臂,痛心歸痛心,現實就是現實,有誰能改變現實!隻有勇敢麵對現實的人才有出路,隻有勇敢麵對現實的人產生改變命運的人才有出路,不是嗎?那句名言那句曾經給予他無數的力量的至理名言說道: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而現在,他命運也正掌握在自己手裏,也掌握在別人手裏,他焦慮地期待著,期待著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