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逸風怨恨的看著魏元釗,忍著痛道:“姓魏的,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有種就等著啊,我爹爹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的雙足耷拉在地上,像是被人隨手扔棄的抹布,呈現出一種扭曲的不規則形態。原來方才他和魏元釗拳腳相加時,魏元釗已經運用真力,將他的兩足足骨震了個粉碎!
魏元釗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用很淡然的口氣說道:“我今日中午在城裏用午餐,晚上落宿在石溪口鎮,如果你希望你父親為你報仇的話,最好麻煩他快點。”
說完這話,魏元釗就再也不理會他,轉身朝城裏的最大的珍味樓走去。
巷子口的錦袍少年望著從自己麵前走過的魏元釗,心中一陣躊躇,“明叔,您倒是說個準信啊,我爹他老人家可是一直稱讚您足智多謀的。”少年催促道。
中年男子臉色平靜,心中早就罵開了:“我說少爺啊,你這會兒想起要我來拿主意了,之前您幹什麼去了,麻煩事都丟給我啊。”
不過這也隻是他想想而已,做了別人的奴才,就要有為人盡忠的覺悟,男子對此早就心知肚明。何況,自家少爺命令自己作出決定,自己能不做麼?
“小人認為,這魏元釗既然武功不俗,就更說明他在家主心裏有著特別的位置,我們應當結識一下,眼下正是個好機會。”中年男子分析道。
他說的“好機會”自然是指在魏元釗和穆逸風碰撞中站隊。
錦袍少年聞言皺眉:“這樣做,可是把穆海龍他們家得罪狠了。”他之前雖然也有得罪穆海龍結識魏元釗的想法,但是可沒做好可能要付出如此大代價的準備。他的想法中,不過是魏元釗勝了一招,穆逸風有點麵子上過不去罷了。可不是現在穆逸風雙足被廢的局麵。
“我們還是再看看吧。”錦袍少年歎道,他伸手指著形容猥瑣的孫瑞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是……是……”剛才發生的事,令孫瑞腿肚子都發軟了。
“我們跟上去。”錦袍少年吩咐道。於是一行人遠遠吊在魏元釗的身後。
那個被叫做“明叔”的中年男子心中暗自歎息:自家少爺平素看起來也是剛毅果決,處理起大小事務來井井有條、分毫不亂,卻不想這種關鍵時刻,差了決斷。
魏元釗施施然走入珍味樓,上了二樓,找小二要了一盆熱水,仔細的將血淋淋的手洗幹淨了,然後點了個梅菜扣肉和一個酸白菜。
這梅菜扣肉卻是珍味樓壓箱底的手藝,魏元釗曾聽穆婉茹說過,這珍味樓的主人以前就是個專賣梅菜扣肉的廚子,每日隻做幾十盤,因為他精於火工,蒸出來的扣肉綿軟如酥,所以成了縣中一絕。後來因為這道菜合了穆家第三代家主的口味,由穆家資助,就有了這珍味樓。
不多時,一碗色澤金黃的扣肉就端了上來,說是金黃,底色卻是紅黑二種,紅的是先炸後蒸的肉片,黑的是梅菜和湯汁,都閃著油光,所以看上去帶著誘人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