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釗再想到自己有次提到要去拜訪穆婉茹的父母時,她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當時還以為是穆家在查自己的身份,所以不便的緣故,如今看來,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穆婉茹和她娘之間的關係,等會兒直接問她好了。”魏元釗想到,“自己和人家打了半個月的交道,關係也還算不錯,居然連人家家裏的情況都沒問過,還真是顯得沒心沒肺。不過這事放一邊,先成立了眼前的事。”
想了許多,現實卻隻過了一刹那。
“哐啷哐啷”的連響之後,就有人走出來,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不多時,從裏麵走出來十人,都是垂頭喪氣。
“魏少爺,幸不辱命!”喊話的人爬過來,仰著臉道。
“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薑山,羊頭薑,大山的山。”薑山算是鬆了口氣,輪到問自己名字,這條命就算保住了。
“薑山,這十人,歸你管了,叫他們都進到院子裏去。把這兩句屍體也拖進去。”
“是!”
“這個汪鏜,給綁了。”
“是!”薑山一挺腰,二話不說,從一個侍衛那裏接過來繩子,走上前去。
汪鏜癱在那裏,任由薑山給他綁上,毫不抵抗。
繩子是特製的牛筋繩,極具韌性,是專門用來綁武林人物的,侍衛帶著這些東西,不問可知,原本是用來給魏元釗用的,不過現在便宜了汪鏜。
薑山也是個熟手,幾下就綁好了。
魏元釗點點頭,這邊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走到另一邊,這裏也有幾個侍衛,卻不是汪鏜一夥的,而是之前在門外擋了劉正南一下的那群人。
他們一共是五個人,一個躺在地上,其餘四個圍著,還在努力施救,魏元釗看過去,躺著的人自己認識,名叫汪子裕,說起來還是侍衛頭領汪鏜的本家,此刻他小腹處一大片血跡,顯然是這裏被人拿利器刺了一下。
他已經無救了,魏元釗看了一眼,就下了判斷,生氣已絕,那些人的搶救不過是不願接受這個事實而已。魏元釗甚至能看出來,當時動手的人十分惡毒,絕沒有半點留情,實際上是一招斃命。
“他是為自己死的。”魏元釗默然想到。
“是誰殺的汪子裕,我可以為他報仇。”魏元釗沉聲道,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四人回過頭來,似乎清醒過來,魏元釗能叫出其中二人的名字,穆輝、薑思。
其中薑思指著地上劉家主仆的屍首哭道:“是那個胖子幹的。”
魏元釗點點頭,嚴肅的說道:“他已經被我殺死了!”
這四人又是放聲大哭起來。
哭著,其中一人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朝汪鏜吼道:“汪鏜,你這王八蛋!你是故意把子裕大哥派了這一班,是不是!你和子裕大哥有多大的仇,要這樣做啊!”
魏元釗腦子一轉,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汪鏜將一個和自己有仇的汪子裕故意派了這班,劉家主仆一動手,不但為他解決了一個仇人,而且事後他在穆婉茹處也有交待了:我的侍衛也阻攔了,還犧牲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