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摟著帝俊笑得雙眼彎彎,帝俊推開門去,看見常羲抱著一隻年幼鳳凰走來,幼鳥尚未化形,見到仁月,嚇得直抖。
常羲安撫的摸摸鳳凰羽毛,道:“月兒,你拔了人家的羽毛,來給它道個歉。”
月兒眨著大眼睛,無辜天真,恰似完全不知情一般。
“我見著你拔了它翎毛,快點道歉!”
月兒還是一臉天真,摟著帝俊脖子,往他懷中蹭了蹭。
帝俊道:“月兒還小,我瞧著無妨。”說罷往小鳳凰看去。那小鳳凰第一次見到百鳥之皇,被神氣震懾,展開翅膀不由自主歌舞起來,由於尚幼嗓音自然沒有成年鳳凰好聽,還被拔了頭上翎毛,跳起舞來甚是滑稽。仁月在帝俊懷中咯咯笑起來,小鳳凰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成,她還這麼小就這般欺負鳥兒,長大了還得了。必須從小糾正。”常羲義正言辭,帝俊笑嘻嘻把她一摟,咬耳朵道:“你要當嚴母,我不介意去當這個慈父。我就一個女兒,自然要寵著她愛著她,不過你如果再給我生個孩子,那我就不止疼她一個了。”
常羲臉紅道:“你這幅模樣還怎麼統領百鳥!”
帝俊對仁月道:“月兒想不想有個弟弟?可以陪月兒玩。”
月兒點點頭。
帝俊道:“那爹爹送月兒回房睡覺去,一會兒爹爹要和娘娘給你生弟弟去。”
常羲捂著小鳳凰耳朵,撈著仁月,飛奔出去。
昆侖玉山。
木頭幻化的鳥兒送來一盒丹藥,西王母將它擱在桌上。
青鳥在旁道:“帝俊上神要對付燭龍了。可是因著千年前燭龍傷了帝俊上神之事?我瞧著幾年前仁月周歲,帝俊發拜帖也獨獨漏掉了燭龍和羲和。”
西王母搖搖頭道:“如果你那樣想帝俊,就未免太小瞧帝俊上神了。燭龍與羲和千年前聯手令帝俊重傷,失了記憶,損了元魂,令我們的宏圖偉業擱置千年,可帝俊在乎的並不是這個。拜帖,隻是一種試探,宴會上我的話,不過是投石問路,看看各路神仙的反應。那時候時機不成熟,一切為之尚早。這大荒中的上神本就稀少,最後能與帝俊爭爭的,不過是女媧,羲和,燭龍三位上神,羲和與燭龍本就交好,女媧也偏向羲和一邊。現在我們所做的一切,稍有不慎,便是為他神做了嫁衣。”
“意思是,現如今在神仙的支持上,燭龍與帝俊平分秋色?”
西王母讚許的看看青鳥道:“正是。千年前,燭龍為何與羲和聯合設計帝俊,我一直懷疑是他們有鏟除帝俊之心。但千年來他們毫無動靜,羲和還消失了。我想,此次便是帝俊要試探燭龍,如果要實現霸業,這些上神便是第一難啃的骨頭!”
“青鳥有一事不明,為何您要這般支持帝俊上神!”
西王母長長的指甲叩在玉石欄杆上,遙想起曾經的昆侖宴,那風姿卓越的風皇上神站在她麵前。
她約了風皇單獨出來,開門見山道:“我有一門本領,可窺得天機。我們神中會出一位帝王,統領群仙!我每每千年舉辦昆侖宴,引天下神仙至此,成為天下最大的盛會,並非隻為嬉戲玩鬧。我能助仙上登上至尊寶座,一統四海八荒,位拜天帝。”
風皇的眼睛清且淺,那般純潔不含雜色,他謙謙有禮道:“多謝好意,但我本無心,辜負仙子美意。”
西王母並非修為高深的上神,但她在眾神之中能有一席之地,實乃千萬年來苦心經營,她本是玉山一介小仙,受昆侖主神欺淩壓迫,奈何她心性聰慧堅韌,耍盡手段一步步爬上玉山之首的位置,取舊主神而代之,這背後血汗艱辛又有誰知道?
原來的主神隻貪圖昆侖強大的靈氣,豐富的寶藏,可西王母卻知曉利用這昆侖特有的奇景舉辦神仙會,積攢人氣,打下根基。十幾萬年來,她也的確收獲了效果,然,這遠遠不夠。昆侖玉山,多少神仙妖獸虎視眈眈,妄圖殺死西王母,奪走這一切。不是因為她有獨特的法術,能窺視神仙的未來,踏著腥風血雨走到今日,怎可繼續惴惴不安的過日子!但未來何其寬廣,這仙術亦是管中窺豹,隻見一斑,她獨獨看不透自己的未來,她需要依附更強大的力量。